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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我無奈,「你好專橫啊。」
「你也比我想像中更任性一些。」
任性……?
我有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個詞了,久到我差點忘了自己曾經做過多少一意孤行的事。
在祁殊身邊是不可以任性的,他的床伴必須聽話。
周沉說我要習慣表達「想」和「不想」,從一日三餐開始。於是我被他逼著列了一份喜歡的和不喜歡的食物清單。
「甜食可以增加愉悅感,但要適量。你之前弄壞了胃,現在需要調養。」他又開始評判我的飲食習慣。
——來到夕照裡的第一天,我變成了被家長管控的小學生。
可我小學的時候,都沒有人管。
作者有話說:
今日歌單:《愛與誠》
[別再做情人,做只貓做只狗不做情人]
第16章
來到夕照裡的第二天,我做了噩夢,醒來時月亮高懸,枕頭濕了一大片。
夢裡我又被關在那間漆黑的地下室,鮮血從身體裡緩緩湧出,在黑暗中閃動著妖冶的光澤。
無人救我。
我開了房間裡所有的燈仍覺得害怕。周沉的臥室和我隔了一道走廊,他說過失眠和噩夢都要告訴他。
於是我去敲了他的門。
他穿著一身灰藍色睡衣來開門,沒有多問什麼,拿起床頭的眼鏡戴上去給我熱牛奶。
直到天邊出現第一縷晨光,我才再次有了睏意,昏昏欲睡時,腦袋裡不再是駭人的黑暗,而是周沉重複了很多遍的「我會救你。」
他是一個高明的心理醫生。
第三天,我睡得斷斷續續,但沒有做夢。
第四天,我見到了久違的老朋友。
許行澤進門深吸一口氣,差點紅了眼眶,我第一次見他這樣。
他先怪我不保重身體,又怪周沉拖到現在才告訴他。
然後他罵了祁殊半個小時。
周沉哭笑不得,給他的杯子加滿橙汁,說要回書房看文獻,讓我們兩個聊。
周沉前腳一走,許行澤後腳就壓著嗓子說:「你知不知道,祁家最近亂套了。」
我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但看許行澤一副不吐不快的樣子,我還是配合地問:「怎麼了?」
「先是祁殊公司出了點問題,具體我不太清楚。然後他不知道為什麼和祁老爺子吵了一架,被當眾抽了一柺杖,再然後……」
他瞄了一眼樓梯的方向,繼續說:「祁老爺子放話說要把手裡幾家公司的股份都給沉哥……但是沉哥畢竟姓周不姓祁,祁家的人怎麼可能同意?」
「而且沉哥也不缺那點東西……我看這老頭就是故意給祁殊看的。」
「……總之這段時間他們鬧得很僵,每次見面都水火不容。沉哥沒告訴你嗎?」
沒有。每天出門再回來也沒有任何異樣。
昨天還帶回一束梔子花擺在我床頭,說可以助眠。
「可能是不想讓你知道祁殊的事吧……」許行澤一拍腦袋,「我是不是多嘴了?」
「沒關係,我假裝沒有聽到。」我安慰他。
許行澤還說他最近打聽太多祁家的事,他爸媽以為他看上了祁殊,差點嚇暈過去。
幸虧他是個alpha,否則這事就說不清了。
「我為你犧牲了太多。」他說。
我沒忍住被他逗笑。
「對嘛,開心點。」他又上來摸我的頭髮,「alpha千千萬,不行咱就換。」
許行澤陪我待了一個下午才起身告辭,臨走前我給了他我的新號碼。
舊手機被丟在醫院,周沉前幾天幫我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