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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看向一條過道外的俞燼,俞燼似乎並不怕熱,連西裝外套的扣子也不解開,這套西裝校服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每一處都正好貼合身體線條。
身軀偏瘦,有些單薄,但又不是綿軟無力的那種乾瘦。
薄潯挪著椅子,直接湊到他桌旁,「俞燼,」他笑得有些討好的意味,「那個……」
「離我太遠了。」聲音還是輕如細水,勾了勾手指,示意薄潯靠近。
薄潯乖乖的把腦袋伸過去。
修長的頸部徹底抻直後,喉結尤其突出,隨著吞嚥的動作微微滾動著。
他感覺到那雙靈巧的手在替他解著領帶上的死結。
「下次遇見這種事情可以直接找我,別再自己瞎弄了。」
「好!果然還是你最好了!」
不像宋嵩,情竇初開以後直接忘了兄弟。
誇完,他感覺到俞燼的手不自在的頓了一下。
折騰了半天,系成死結的領帶好不容易解開,皺皺巴巴的縮成一團。
只見俞燼把領帶捋平,拿起厚重的詞典壓在上面,「現在沒有熨斗,這麼壓一會兒應該就平整了。我還沒給別人打過領帶,可以讓我先練練手嗎?」
「練手?」
他見俞燼沒說話,從容的從桌兜裡拿出來了一節很長的麻繩。
這種麻繩……
他記得,俞燼轉學第一天的時候,他就無意中在他桌兜裡看見過。而且昨天午休時見到的那個人偶,身上綁著的也是麻繩。
瞬間,無端的聯想佔據腦海。
他剛想開口問,只見俞燼把麻繩繞在保溫杯上,用保溫杯模擬別人的脖子,讓繩結面對自己,手法十分生疏。
薄潯鬆了口氣。
他還以為,這節麻繩要繞到他脖子上。
抗拒的話都想好了,沒想到對方是拿保溫杯做實驗。
「怎麼了?」俞燼抬了一下眼,瞬間又收回目光,漫不經心的問道。
「沒什麼。」他肯定不承認自己想多了,「話說,你上學帶麻繩幹什麼?」
「學校的無障礙設施太差了,很多上坡的地方過於陡峭,只靠手搖輪子很容易倒滑下來。有繩子綁在欄杆上做一個簡易的滑輪裝置就會好很多,最不濟也是隻有輪椅滑下去,人摔在原地。不至於人跟著輪椅一起後仰摔倒。」解釋的聲音十分自然,完全沒有任何遮掩,「麻繩足夠結實,摩擦力大,而且常見輕便,就一直隨身帶著。」
薄潯:……
他在心裡默默的瘋狂給俞燼道歉。
果然是他想多了,這麼單純的人,怎麼可能會那麼不堪?
「保溫杯和真人還是不太一樣。」俞燼嘆了口氣,放下不成形的麻繩,「本來還想先練熟,再用領帶給你一次打成。」
薄潯見此,順口道,「用麻繩在我身上實驗不就好了?」
說完,他見俞燼的表情凝固了一下。
瞬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到俞燼溫和的瞳眸倏然眯起,閃過一絲陰鷙。手攥成拳頭,陰沉的面容不怒自威聲音也不似以往輕柔。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
還沒說完,領口毫無徵兆的被向前猛地拽,他下意識用手撐住桌子,才沒和俞燼撞到額頭。。
領後突然一緊。
「俞燼,等等——」還沒說完,餘光裡,他看見系在襯衫上的麻繩,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領帶。
厚重的詞典下空空蕩蕩。
第九章
「打好了。」
他還沒回過神,胸膛上的溫度猝然消退。
溫涼適中的手掌在肩頭輕拍了兩下,動作親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