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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鵝蛋臉在這乾熱的天氣裡微微沁出了幾滴汗珠,掛在了粉額與秀氣的鼻尖之上,卻也顯得臉色是更加的水潤。沒人會想到,這個俊俏的女子已是一個九歲孩子的母親,顯是平日保養極好。再看那駕車的男子,此時就顯得有些“寒酸”了。
那女子一雙神氣的眼珠子看著那男子,似抱怨,又似打趣的說道:“你就愛和人掙個高下,與自家的女兒說話也不饒嘴。”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你這話可不對,我幾時與你爭過?即便是想爭一爭,到頭來便宜不也得被你盡佔了去嗎?”
這時女子已從車內移身坐在了中年男子的左側,右手還挽著一個女孩。又挪了挪,女子坐正了身子,將女孩攬在懷裡,說道:“這次我們出來的時日確實不短,你經常在外走動,也就罷了,可我們孃兒倆,別說馨兒了,連我也沒出過這麼久的遠門,都是那壞風景的大雨,把我們擱在了福州那麼多天。'棉花糖'”
中年男子道:“我知道你們焦急,要不我也不會費那麼多力氣,把知清和尚的寶驢給誆來了,咱們這驢車雖慢,但也省了你們的顛簸。這次的雨水,禍害的地方實在太大,處處都是饑民,路途上也不太平,你們少些拋頭露面,這路上走的也安穩些。”
女子咯咯一笑:“你堂堂陸大俠,還會怕幾個小賊?”
中年男子道:“唉,婉兒莫要取笑我了。咱們這一路上,流離失所的饑民隨處可見,餓死的、病死的不知道有多少,看著如此情景,卻無能為力,心中甚是慚愧啊。”
男子頓了頓,又道:“這些人,餓的極了,確實有些幹起了劫道的勾當,可你說,我若是遇到了,又怎能與他們動手?若非如此,我們的物件又怎會被他們佔了去,但願他們能當得些銀錢,換上幾天的米糧吧。”
那女子也收起了適才的笑容,臉上泛起了一層憂愁之色,說道:“現在這時候,即便是有銀錢,又能到那裡買來米糧呢?”
女子嘆了口氣,低頭看了看身邊的女兒,用衣袖拂去了女兒額頭的幾滴汗珠,說道:“你回車裡睡一刻吧,外面日頭毒,別曬壞了身子。”
女孩年齡雖小,但也頗為懂事,方才父母在交談,也曉得不亂插嘴,這時聽到孃親叫自己,便應了一聲,回到帷幔後面去了。
女子側身取出了身後的水袋,遞與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飲了一口,兩人又相視一眼,或許是剛才的話題沉重了,也或許是不想打擾了可能正在休息的女兒,兩人也都不再說話。驢車繼續慢慢地前行,車軸時不時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越發顯得這江南路途的荒涼。
馬車上的男子,姓陸名鵬,是紹興府品劍山莊的莊主,那女子是他的妻子,王婉兒。兩人有個甚是聰穎的女兒,喚作陸可馨。莊內有弟子門人數百,其中有一個叫作司徒英的弟子,年長陸可馨幾歲,習武天分頗高,小小年紀便曉得刻苦練功,和陸可馨也是非常的交好,陸鵬便將他收為了親傳弟子。
品劍山莊是陸鵬的祖父陸百川所建,陸百川本是福建莆田寺的俗家弟子,自幼在莆田寺出家習武,因為悟性高,深得修武堂首座了空禪師喜愛,了空禪師親自對陸百川傳經授藝,陸百川也不負所望,年紀輕輕便有了相當的武功造詣,後隨了空禪師下山前往少林寺拜會少林方丈,卻在路途中陰差陽錯與一女子相戀。
了空禪師勸說陸百川多日無果,終見自己的徒兒塵緣未了,也不再勸阻陸百川,寫了四個大字“修緣普善”贈與了陸百川,讓他與女子離去,但讓陸百川立下重誓:終生不得再入莆田寺半步!了空禪師回到莆田寺後,因教徒無方且擅自應允陸百川還俗,被方丈免去修武堂首座一職,並罰於莆田寺後山思過一年。
陸百川還俗後,憑藉著在莆田寺修習的劍法與內家功夫,在江湖中行俠仗義,不過三年,就在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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