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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歌看啞叔對那慧海禪師敬重如父的樣子,心中生出一計。這慧海禪師如此年邁,卻住在這麼一間陰冷潮濕的院子裡,可見寺廟中的僧人們也是盼著他早點圓寂。如此高齡,身子骨肯定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若是這時生了點兒什麼病,啞叔於情於理是不是該陪床伺候呢?
天色漸晚,慧海禪師想留二人在寺中留宿,但談歌計劃已定,便沒有留下。
談歌順著覺清小師父指引的方向很快便找到了寺院的大門,正待出去,卻迎面遇上一人,看樣子也正準備離開寺廟。只消一眼,她便認出那人就是昨日坐在客棧角落裡的那人。那個男子約莫二十多歲,整齊的冠上沒有插簪子,牙白色竹葉紋錦袍用一根玉色腰帶系得一絲不苟,外面罩了件天青色的長褙子,腰間還掛著一條茶色的穗子。
他長得太過好看,但凡見過的人,很難忘記。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正要找他,他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也一樣發現了談歌,但沒有太大的反應,而是轉身欲走。
&ldo;站住!&rdo;談歌出聲制止。
徐叔夜並沒有理會談歌,腳下步子不停。
&ldo;我讓你站住!&rdo;
談歌在丘慈王宮也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曾有人敢如此頂撞她?當下心中不爽,抬手成爪去抓他的肩膀。徐叔夜警覺非常,瞬間閃身躲開。談歌索性換另一隻手,直取對方衣襟,徐叔夜抬臂阻攔,一個小擒拿將她扣住。談歌微微驚訝,沒想到此人身手如此靈敏,也不再掉以輕心,抬腿反踢,逼得他鬆開自己。誰曾想他竟先一步看穿了她的意圖,手上用力,將她整個身體甩飛起來,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談歌雙腳落地時,雙手仍扣在他手裡。
她的武功是七爺爺手把手教的,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敗績,這才剛入中原,便要輸了嗎?
談歌面色微凜。
輸?她的世界裡沒有這個字!
手上鉗制不松,對戰就格局打不開,談歌凝神聚氣,欲以內力衝破鉗制。才一提氣,便被徐叔夜強行按了下去。談歌望著完全被壓制的戰局,心下大驚。眼前的人年紀輕輕,怎麼會有如此雄厚的內力?
這樣打下去,她必輸無疑。
如果此時能以他的身體為著力點,藉助後空翻的慣性將他甩出去,或許還有翻盤的希望。
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但是這結果,就有點詭異了。
談歌那一腳沒能踩在徐叔夜的胸口上,正抬在半空時,徐叔夜見招拆招,雙手猛一用力,將她整個人都拉了過去,那條腿就直直地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就有點尷尬了。
徐叔夜顯然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個結果,臉色比她還精彩,五顏六色的。
正考慮著如何化解這種尷尬,便聽一個和尚大叫一聲,捂住了眼睛&ldo;施施施施主,這裡是佛門清淨地,你們不能在這裡做做做……做這種事情啊!&rdo;
徐叔夜的臉色頓時黑得像炭,雙手一鬆,談歌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談歌吃痛,張口欲罵,一抬眼,人都快走出視線了,忙追了過去。
&ldo;你跑什麼跑,你給我站住!&rdo;
徐叔夜的耳根如火燒一般,腳下步子飛快,半刻不敢停歇,生怕被後面的人追上了。
談歌見狀也加快了步子,一來二去,兩個人倒像是在山道上賽跑似的。
那山並不算高,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二人就一前一後到達山腳。那山臨著一大片湖,白天沒看出有什麼不同,到了晚上,湖面上多了幾艘遊船。五色的燈籠掛在船頭,倒映在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