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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進之&rdo;這個名字,也是後來佟一封取的。
這十五年,孟進之跟著佟一封修習劍法,武功漸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在江湖上小有名氣,算是年輕一輩裡的佼佼者。而劉大成則沒有那麼幸運了,他雖然入選了明義堂,但明義堂是一個在江湖上都排不上號的小武館,哪裡能和名揚天下的疾風劍相提並論?但是劉大成憑藉著他的靈活通達的腦子,這麼多年在明義堂下來,也混了個小頭領的位子。
兩人十幾年沒見,身份地位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劉大成高興之餘也難免有些傷感,恨自己沒有這樣的機緣。
&ldo;大成哥,方才那些是什麼人?你們怎麼會跟他們打起來?&rdo;孟進之問道。
劉大成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一副憤憤的樣子道:&ldo;他們呀!他們是精誠武館的人,這麼多年來專跟我們明義堂作對。前些日子城中的富商錢老闆從西域給我們堂主帶了一件東西,誰知卻被精誠武館的人搶去了。這口氣我們如何咽得下?所以就約好在這林中一決勝負。&rdo;劉大成說完還向地上啐了一口,&ldo;他奶奶的,可惜沒把東西從這幫孫子嘴裡搶回來。&rdo;
幾人所在的林子離梁州城還有些距離,劉大成為了感謝剛才的救命之恩,順便盡地主之誼,便領著孟進之等人在城外的一個小鎮上住下了。
一行人到達小鎮的時候,夜已漸深,家家戶戶燈火俱滅,整個小鎮都被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唯有天空一輪明月,照著遠來之人的路。
劉大成敲開了一間客棧的門,讓幾人住了進去。這件客棧是明義堂的產業,有劉大成帶著,掌櫃的硬是連房錢都沒收。
孟進之本還記著給談歌請一個大夫,硬是被程松雪的天色已晚給堵了。
累了一天,談歌吹了燈便準備休息,剛躺下,就聽屋頂上傳來幾聲幾不可聞的腳步聲。談歌立刻警覺起來,掀了被子,隨便撿了件輕便的衣服穿上。
談歌沒有走門,而是從窗子跳到了庭中。才落地,另一個身影也落了下來。她瞬間戒備起來,仔細一瞧,才發現是認識的。
徐叔夜只穿著牙白的外袍,連罩衫都來不及套上,頭上的冠早已拆了,一頭墨發用一根絲帶隨意地綁著,保持著不散。他在跳下來的同時也發現了談歌,兩人用眼神示意,一左一右去追屋頂上那人。
那人輕功極好,跳躍在屋簷之間絲毫不受阻礙,簡直如履平地般輕鬆。速度也是快得像閃電一樣,稍不留神便沒了影子。徐叔夜提足真氣,腳下半點不敢鬆懈,才堪堪沒將人跟丟。談歌稍慢一些,但也緊挨著徐叔夜的步子。徐叔夜驚於那人速度之快的同時,也暗暗對談歌有了新的認識。上次與她交手便知她武功不錯,卻不曾想輕功也這樣可以。
二人一口氣追著那人跑了十幾條街,體力漸漸有些不支,那人好似發現有人在追他,再次提了速度,一轉眼就不見了。
那人的輕功快出他們許多,跟丟是遲早的事,所以二人也並未覺得有多可惜。徐叔夜和談歌站在簷角,腳下是烏壓壓一大片房頂。
&ldo;呵,好俊的身手!&rdo;談歌感嘆道。
徐叔夜側對著談歌,因為疾奔,綁著頭髮的絲帶滑到了肩膀處,一些稍短的髮絲滑落下來,擋住了他的臉。
&ldo;你也不差,傷了腿,還能跑這麼快。&rdo;
他的語氣裡全是諷刺,談歌剛要還嘴,徐叔夜忽然身子微動,猛地捂住了她的嘴按著她蹲下。她本能地要掙扎,卻在聽到動靜的下一刻安靜了下來。
幾個笨重的腳步聲出現在簷下的巷子裡,兩人借著月光去看,竟是白天見過的劉大成他們!
&ldo;頭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