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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回事兒?&rdo;
他微微偏頭,佯裝不經意地撫上去:&ldo;部隊訓練時留下的舊傷。本來已經手術過沒事了,這幾天國內外跑地陪客戶,又是高爾夫又是騎馬,舊傷口有些撕裂,昨天又縫合了一下。&rdo;
她頓時悔不可及,剛衍生的小情緒拋到了九霄雲外,順著他的手指撫上那塊傷疤。
&ldo;很痛吧?&rdo;
顧長風身體一僵,意識悠遠了片刻,口齒卻異常清楚,&ldo;是的,痛。&rdo;
再不可能那樣痛了,他想。
正當宋詩嘉要追問什麼,周衍來電。
在被發配邊遠鄉村的這些日子,他每天睜眼的第一件事是塗抹驅蚊水,最大的起床動力是給宋詩嘉打電話探聽顧長風的八卦,說什麼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此時宋姑娘頂著壓力摁下通話鍵,聽周衍興奮的聲音從聽筒傳來。那邊山多空曠,連帶著聲音也放大好幾倍。
&ldo;宋小嘉!本少一星期後就起駕回宮了,哈哈哈你開心嗎?!&rdo;
&ldo;不能再開心……&rdo;
周衍完全沒察覺暗示,反而因為她的回答洋洋自得,連著好幾個問句:&ldo;我想也是!等我凱旋而歸,你在幹掉情敵的道路上又多一名戰友!哦對了,最近蘇今有沒有找你麻煩?你有沒有馬力全開還擊?我告訴你,別怕,就算你鬧出大天,有人也會保你到底。&rdo;
宋詩嘉猛地咳嗽起來,周衍卻當她是感冒,&ldo;嗓子不舒服?在幹嘛?&rdo;
直到她快咳出咽喉炎,顧長風才諱莫如深奪過電話,幫她回答:&ldo;談戀愛。&rdo;
然後聽筒那邊傳出慷慨激昂一個字‐‐
&ldo;擦!&rdo;
周衍回來已經是三個星期以後的事,啟程前恨恨發了一條心情:不除地主,誓不為人。
宋詩嘉不想便知,估計又被顧長風用什麼方法多留了半月。回來當天正好週末,她被要求去接風,沒成想,有人把自己接瘋了。
那地兒沒機場,周衍坐了八小時的大巴和二十八個小時的火車才輾轉回到望城,剛出站,特別地不修邊幅,整個城鄉結合部專業戶。見宋詩嘉還沒認出自己,他惡作劇心起,扔掉行李包要從側方給她一個擁抱,還沒走近,卻率先被人抱了個滿懷,身體被衝擊得退了好幾大步。
&ldo;你回來啦!!&rdo;
耳邊回聲四起,來人張牙舞爪,跳起來吊住周衍脖子,中途不小心地用手肘打到了周衍的耳朵,惹來男子長嘶一聲。他用力推開眼前人,定睛,表情是明明白白的驚悚。
&ldo;你怎麼來了?!&rdo;
曾經,在周衍的字典裡,世上只有兩種女人,能打發的,和不能打發的,直到陸爾爾出現。
初遇那天,周衍正接了顧長風的話,要他撈一個人。
長風剛轉型,和一家剛上市的物流集團合作,公司老總那不成器的兒子在高速公路上開麵包車party被舉報,讓掃黃隊給帶走。這種事顧長風不好出面,本來也用不著周衍去,但交給別人始終不放心。
當日,周衍睡眼惺忪地將車開上高速。剛過收費站,一輛大紅的蓮花小跑從他旁邊飛馳而過。周公子打小暴脾氣,喜歡和人爭高低,立即油門踩到底,要和對方一較生死的架勢,腦子也瞬間清醒。搶眼的蓮花對騷氣蘭博,整條高速上風起雲湧。
兩人暗自較勁,直到遇見測速提醒,周衍才緩了。要是被拍下,按照周家的天子犯法比庶民更重罪理論,他應該會被五馬分屍,最終是蓮花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