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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現在都還穿著之前準備去採訪的時候穿的正裝,只是現在那黑色的襯衣都已經變得皺皺巴巴,仔細一看,都還能看見衣服上面的泥土。
現在江惟棣正被面前的穿著武-警制服的男人攔著,他面上難掩焦急,那樣子想是要極力朝裡面走
。
「江先生!請冷靜!」攔著江惟棣的男人大聲說。
天都還在下著大雨,江惟棣都沒有打傘,身上也沒有穿著雨衣。這個男人現在就像是剛從水池裡撈出來的人一樣,全身都濕透了。被造型師做好的頭發現在全部狼狽的搭在他的額前,發梢都還在不斷滴水。
江惟棣不是沒有聽見身邊的武-警對自己的忠告,可是,他怎麼能夠就這麼安然地站在原地,怎麼就能夠這麼無動於衷地心安地等著別人去救他自己的女人!?
他雙眼好像都變得有些赤紅,看著面前的男人,突然大吼道:「裡面那是我老婆!我能不去嗎!我不去還是人嗎!」
他聲音已經沙啞,眼睛裡已經有些水氣,可是現在整個人都置身在這瓢潑大雨中,教人根本就分不清楚那究竟是男人的眼淚都還是雨水。
江惟棣覺得自己要發狂了。
那武-警其實是認得江惟棣的,這個在銀幕上總是風度翩翩的男人,誰不認得。可是,現在這樣的江惟棣,又有幾人見過?
趁著武-警愣怔的那一瞬間,江惟棣幾乎都是推開了那人,一手拉開了警戒線,就朝著那已經滑坡的山體走了去。
其實男人的每一步都走得很不順暢,他黑色的皮鞋下面已經全部都沾染了泥濘,每走一步,腳上都好像有千斤重,沉重的好像都抬不起來。
可是,他還是要走啊!現在被埋在裡面的不是別人啊,是他找了十年好不容易才找到女子。一想到穆彎被困在地下都已經一個晚上了,江惟棣就覺得自己的胸口好像是被人扯得生疼,心窩處都在泛著痛。
而現在穆彎呢,則是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
自從昨天穆彎所處的板房坍塌後,她後腦勺不知道是被掉下來的石頭還是建材給擊中了,就暈了過去。
只是,在半夜的時候穆彎就醒了。
她是被凍醒了。
這外面的大雨一直都沒有停,她的腦袋上方幸好還是食堂裡的木桌,不然這掉落下來的泥土,可能直接就讓她窒息了。
可是,身上卻是很冷,冷得不想樣子。
她的雙腿都已經麻木了,摔下來的時候穆彎是跪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運動鞋裡已經全是泥水,冷涼徹骨。明明還是在夏末,可是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溫度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寒冬臘月中,周圍的濕冷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許久不見光亮,她心裡覺得周圍黑得她心裡發毛。
穆彎手心裡捏著一個圓圓的東西,她緊緊地拽在自己的手中。
「江惟棣」她在黑暗中,輕輕喊著一個男人的名字,聲音裡面有細小的委屈,還有無盡的害怕。
之前她跟範舒被迫分開的時候,她就感覺到自己手腕上猛地一痛,然後有什麼東西就像是斷掉了一樣,她心裡一慌,伸手就抓住了最後一顆珠子,好像這樣就能夠抓住某個人的手一樣,好像這樣就不會害怕了一樣你若不舉,便是晴天!。
這裡潮濕陰冷,雖然頭上有一張桌子頂著上面的重量,像是一把傘一樣給了她一個小小的保護的圈子。
可是,在穆彎的周圍卻都還是黃土,還有混雜著的從上方墜落下來的辦公區的一些簡易的建材。
外面的雨沒有停過,雨水滲透了泥土,一點一點鑽進了她的衣服,褲子,鞋子。
饑寒交迫,還帶著對黑暗的恐懼,終於在後半夜,穆彎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江惟棣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