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4/5 頁)

，若宣，你認識陽曲順安糧店一個叫阿杰的夥計嗎？”我問。

“阿杰？好像聽我哥說起過，可惜我不認識！”若宣想了想說。（白無衣作品）

第七十五章　風塵記（4）

天啟六年（1626年）八月二十二日晚

傍晚時分，龍窩寺外的一個草坪上異常熱鬧，飛虎寨的兄弟點燃了十幾個火堆，火堆上面燒烤著各種肉食，那些肉在發出輕微噼啪聲的同時也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在給若一換了藥，行文喝了藥湯後，我們就在龔疤子的帶領下來到了這片草坪。

劉黑山、李信、紅娘子、李秀才、胡石方、孟瘸子等人已經全部在坐了。

端著大瓷碗的劉黑山看到我們到場後，便高聲道，“飛虎寨的弟兄們，今天我們和李兄弟、紅娘子、阿勝兄弟和幾位少俠一起營救出高闖王、射塌天李大哥都非常敬重的谷兄弟和劉兄弟，這對我們山頭來說是大功一件。今天晚上，各位兄弟儘管放開褲帶，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好？”

“多謝大當家的，多謝大當家的！”四周傳來這些綠林豪傑震耳的喊聲。

“阿勝叔叔，他們這樣做不怕官府發現啊？”我不安地問阿勝。

“呵呵，放心好了，這些人很多都是本地農民，他們都是被官府逼得走投無路才落草為寇的，若非大規模*，一般官府根本不敢來這裡鬧事！”阿勝微笑道。

“天吶，這是什麼社會！”行飛在一旁嘆氣道。

“唉，這些百姓也是沒辦法啊！”行文同情地說。

“在甘肅、寧夏有很多這樣的山頭呢。”幾經劫難的若宣顯然更瞭解真實情況。

這時群豪已是興高采烈，個個手舞足蹈、舉杯飲酒。只見一個用黑色眼袋蒙著左眼的瘦老頭在劉黑山耳邊嘀咕了幾句。

劉黑山的笑容頓時收斂下來，他忽地站起來和大家說，“兄弟們，大家先安靜一下，我們聽聽二當家宣佈一下今天的戰鬥情況！”

只見那個蒙著左眼的瘦老頭往前挪了挪，清了清嗓子道，“今天我們在和番子血拼過程中，當場死了12個弟兄；六當家孟瘸子和另外20個弟兄不同程度受傷；五當家鐵鏢子在掩護大家撤退時身負重傷，剛剛……剛剛身亡了……”那個老頭說著說著聲音哽咽起來。

“什麼，五當家死了？”

“五當家多好的人啊？”群豪中間有的人竟哀號起來。

“好了，別哭了，五當家死得其所，馬勒八子的，這次咱雖損了十幾個弟兄，也砍翻他20多個番子。”劉黑山在上面大聲說話，“老五的仇，我們慢慢報！”

“願聽大當家吩咐。”下面頓時發出一片喊聲。

“來，大家舉起一杯酒，共祭五當家和今天戰死的兄弟們。”劉黑山舉起一杯酒，然後慢慢地將酒拋灑在草地上，其餘群豪也跟著將酒灑在地上。

“好了，大家繼續喝酒！”劉黑山好像把痛苦拋在了一邊。

“這個劉黑山也算個英雄。”行飛一邊飲酒一邊道。

“是啊，別看他魯莽，原來也有精細的一面。”我說道。

酒過三巡，胡石方忽然舉著酒杯跑到了李信夫婦面前，“李大哥、嫂子，你們也是一方豪傑，何不與我們大當家聯起手來，打他一片江山啊？”

群豪聽到這種話竟表現得習以為常，倒是把我、行飛、行文幾個嚇了一跳，這些人竟然在公開場合，喊著要打下一片江山。

“呵呵，李信本是一介書生，能夠安身立命就可以了，哪敢有那種想法！”李信執禮道。

“大哥，老四雖然莽撞，但是他說的話也很有道理，現在老回回馬守應、闖王高迎祥、革裡眼賀一龍、左金王賀錦、曹操羅汝才、改世王許可變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