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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rdo;於是宋才將他大概瞭解的情況說與澤林，他相信澤林有自己的判斷，什麼能與皇上說，什麼不說。

&ldo;你說瓊花露？&rdo;澤林一驚。

宋才點點頭。

澤林皺了皺眉，&ldo;瓊花露只有宮中老一輩人才有，也不排除宮中幾個高位份的嬪妃。你且安心查案，回宮後我會留意此事，如果有什麼訊息，隨時傳給你。&rdo;

&ldo;謝過林叔了。&rdo;

在宋才與澤林吃飯的空檔，慶州城外密林裡，響起了女聲，&ldo;今晚戌時之前，將亂葬崗的屍體全都處理掉，否則讓宋才發現任何端倪，別怪我們宮主沒提醒你們！&rdo;

一男子聲音響起，&ldo;姑娘放心，一定處理乾淨。&rdo;

回到自己房間，宋才想起來懷中的冊子，靠在軟塌上，翻看起來。

大部分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什麼府中管事剋扣了工錢，衙役們抱怨李貴強對他們太過嚴厲，動不動就罰銀子之類的……

與程昱有關的宋才仔細看了看，程大人一年前迷上了十日情的薰香，雖然手頭銀錢不錯，但是也要攢出來定期去買。

好在十日情用起來很節省，畢竟十天燻一次即可。

但是宋才想起雲世憂所說，十日情的價格似乎沒有半邊蓮高。府衙內外都說程昱清廉異常，還經常救濟百姓，他哪裡來的銀錢去買半邊蓮？

往下一頁，正好是府衙後門小廝的記錄，恰巧記錄最近一年來，每個月都有人為程昱送包裹。

但是包裹中是什麼卻無人知曉。

還有個人說，程昱每個月都會讓他去同一家書店幫忙買書，買的都是那家書店這個月新近的書籍。這個習慣從程昱來慶州上任就有，足見程昱對書的喜愛。店名字叫墨雨軒。

有人說，半年前，城西陳家發生命案，半夜時分突然起火，陳家人都沒跑出來，一家三口，夫妻倆加上他們的獨生女兒全部遇難。據說那家女兒年方二八。

有人說，八個月前，慶州城外往東的郭家莊發生怪事。這郭家莊裡大部分人家都姓郭，其中有兩家姑娘分別叫郭晴和郭雯，據說貌美如花，一個十六，一個十七，本來都已經定親，卻相繼在一個月內瘋掉了。那二人至今還在家中，據說，瘋症也沒有得到緩解。

有人說，程昱經常下來體察民情，幫助百姓。

有人說，這兩個月來，程昱體力不濟，經常睏乏，看了好些郎中都沒有得到緩解。

……

宋才合上冊子，心道，看來這慶州府並不像表面那麼簡單，那麼程昱呢？又有什麼秘密？

叫來卓然和雲世憂，問道，&ldo;審問過程中可有什麼人不對勁？&rdo;

卓然想了想，搖了搖頭，&ldo;一切按照公子吩咐的辦，並未發現異常。&rdo;

&ldo;今日你在程昱房間外，可發現了什麼？&rdo;

&ldo;回公子，沒有。&rdo;

&ldo;你先下去吧，記住一定保護好澤林總管的安全。&rdo;

宋才又看了看雲世憂，&ldo;今日後衙可有什麼陌生人？&rdo;

&ldo;陌生人？什麼是陌生人？公子，那些人我可都不認識，都是陌生人！&rdo;雲世憂回道。

宋才一陣頭疼，解釋道，&ldo;有沒有不是府衙內部的人？就是看起來鬼鬼祟祟的那種？&rdo;

&ldo;哦，公子，你這麼說我不就明白了。估計是我工夫太高，即便有他們也不敢出來。這叫有賊心沒賊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