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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六折。”
河老一擺手,雞陂裡跑出一個人上前招呼船伕,河老便向雞陂裡走,低聲嘟囔:“想來騙我,還嫩了點。”走近雞陂,裡面的役夫與許國、陳國學徒一起衝河老拱手行禮,河老重新恢復了興奮勁,招呼大家說:“大家快來見見我兒子,這是我兒子揚。”
人群裡,幾個聲音竊竊私語:“這不是國都裡收人保護費的揚嗎?他什麼時候成了晉國人?”說話的幾人是揚在許國的幾個舊日街坊。對於這話,河老與揚不約而同的自動忽略。
河老仰頭看看天色,馬上拉起揚的手:“天色還早,離吃飯還有一陣子,我們不急著去見你母親,先看看我的產業,這今後也是你的產業。”
一群許國、陳國學徒工簇擁著兩人向雞舍裡走,河老邊走邊介紹:“這雞陂技術可是我趙氏的強項。如今,晉國九成的雞鴨肉食,都由我趙氏供應,咱們家因為這些技術,當初雖然家族弱,但在各大家族遊刃有餘。其他人捱餓的時候,咱家人吃肉都吃膩了,這也算一種富足吧!”
河老這裡說的“咱家”指的是整個趙氏家族。
河老繼續嘮叨:“當年,家主上位後裁減老弱。我老了,便退下來,由家主親自教授餬口的手藝。這雞陂技術在我晉國也是各家族垂涎的,想當年我為了學這門手藝,吃了多少苦。但現在,家主卻要無償的交給許國人與陳國人。
說到這裡,老頭突然止步,轉過身來,衝那些僱工喊:“聽著,我有兒子了。今後,我也要擴大家業。您們這些僱員,學了這門手藝,如果要回自己的國家發展,我也不擋著你們。可要是願意繼續接受我的僱傭,我們家主說了,我晉國大軍,將一路保護你們回去接家眷,並把你們一路護送回晉國。”
河老一路嘮叨著,領著揚邊走邊介紹養雞場的各種工序及規則要求。作為一個現代人,當然能夠明白其中的消毒要求,但揚作為一個許國人身臨其境,禁不住感慨:晉國人規矩真多,連養雞都適用軍法,規矩重重。
參觀完雞舍,河老得意的介紹:“所謂陂,指的就是水窪旁邊的溼地。雞陂,顧名思義,就是建立在水邊的養雞場。為什麼要把養雞場建立在水邊?因為這樣一來,雞場好清洗,養出來的雞乾淨………以上這些話不是我說的,是家主說的。家主還說,雞場裡每一條規定都有意義,都有其非執行不可的原因,只是這原因嘛,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們。你們才幹了多久,這些規定有幾十條,先把它記住了再說,等你們回到晉國,成了我趙氏的部員,我自然會慢慢跟你們解釋……”
河老正得意洋洋的宣傳著。門外傳來一陣陣喧譁,剛才在門外收水草的那位僱員跑了進來,慌張的彙報:“上軍包圍了我們的雞陂,是範軍佐的范家兵(士匄封地為範)。”
“取我的戈來”河老挺直了身子,向身邊的僱員說:“瞧見了吧!我們家主對你們的恩惠多大。即便是在我晉國,也還有人想偷竊我們的技術,這些人就是來偷技術的。孩子,拔出你的劍來,跟我走。”
揚嚅囁的提醒:“外面是晉國副統帥的軍隊。”河老的回答斬釘截鐵:“現在,你就是晉人。”
包圍雞陂的軍官沒有進門。他站在門口,展開一份文告,高聲宣佈:“上軍佐範匄從即日起接管後勤。範軍佐宣佈:雞陂、鴨城、豬寮重地,與我軍食物安全供應密切相關,從即日起,我軍將對這些重點地區加強保衛,並派出軍官四時巡視。雞陂主管服的是“軍賦”,從即日起直接受範軍佐管理。”
河老一手持戈,一手伸出,說:“拿來!”範氏軍官反問:“拿來什麼?”河老大聲回答:“我身為趙氏的人。你要想進我趙氏雞陂,就拿來我趙氏家主的命令。”
範氏軍官駁斥:“胡說,範軍佐統領全軍後勤,趙氏宗主也得聽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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