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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厥狀至醜的老者,一直在抱壺痛飲,此時有意無意地冷哼一聲,復又哼哼唔唔地吟哦道:“閒來月飲壺中酒,休管……他人是……和非……”
凌菲的反應相當快,美目一掄,似乎想問問對方。
柳南江心中也是大大一怔,不過他較為冷靜,暗暗將凌菲的衣袖扯了一把,又向他丟個眼色,示意他不要魯莽。
更遞闊轉,月華已近中天,而群芳賽也已將近尾聲,臺上左側一列錦榮上只剩下兩個武林佳麗了。
這時,只聽那長辮使女朗朗喝道:“有請‘祥雲堡’堡主千金秦茹慧姑娘。”
秦茹意身為賽會主人之女,自是贏得如轟雷掌聲。她姿態極為美妙地起身離座,款步臺口,含笑靜立,直似天女下凡,更加引得群豪如痴如狂,掌聲一緊,勢如轟雷。
柳南江也不由脫口讚道:“好一個絕色佳人!”
凌菲美目一掄轉,道:“柳兄動心了嗎?堡主幹金待字閨中,以柳兄一表人才……”
柳南江劍眉一挑,面色一寒,掉頭怒視了凌菲一眼,神情不愉快地截斷他的話聲道:
“凌兄此話不覺得太唐突嗎?”
凌菲也自知說話稍欠慎重,不禁俊面一訕,正待答話致歉,而臺上那位堡主千金已聲如百靈般啟唇發話,道:“秦茹慧向各位武林前輩請安……”
臺下群家又報以熱烈掌聲,在掌聲中,秦茹慧已然亮劍起手。
柳南江甫見秦茹慧亮劍起手,心中就大大一動,不禁脫口道:“想不到傳聞中失傳已久的‘歸真劃法’竟然在此地重現……”
繼柳南江驚詫之間,秦茹慧業已展開身法,那支長不足二尺的短劍,瞬間幻起劍花萬朵,映月生輝,劍絲絲,嘯吟貫耳。
臺上秦茹慧亮劍起手,自下柳南江脫口說出“歸真到法之名,同桌那位抱壺痛飲的醜老人,竟也在壺掉頭回顧,兩道電炬般目光凝視臺上。
凌非也改其不屑之色,肅密凝視,目注合上。
此時臺上的秦茹慧正全神貫注在那短劍的劍尖以及在手的劍決上,一招比一招緩慢下來。
這顯然是很上乘的御劍之術,行家一看就知道這個練劍的姑娘有多重的分量。
柳南江與會以來,心情一直很輕鬆,而此時卻難以平靜,除了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臺上的劍招以外,心中如同波濤,起伏翻騰不已。
今天這場賽會其含意定不單純,秦羽烈很可能想藉此炫耀“祥雲堡”的實力,如果他真有這種企圖,就已收到相當效果,因為在坐群豪已有半數以上面現驚詫之色了。
柳南江並非純為好奇湊熱鬧而來,心中尚別有所圖。因此他不但留意臺上秦茹慧的劍術招式,也在細心觀察群豪的反應。
柳南江發現那位坐於右側的“八鳳園”園主司馬伕人,竟是含笑自若,毫無異狀。
據柳南江所知,司馬伕人以使用軟劍而馳名。雖然軟劍屬於外門兵器,她也算是一流劍家,在看到一個二九年華的少女演練著絕世的劍法,而且氣勢磅礴,怎會泰然不為動呢?
就在柳南江陷於冥想之際,臺上的秦茹慧業已撤劍貼身,行禮告退,群家拍起轟雷般的掌聲,而柳南江卻倏顯驚色地站了起來。但他隨即發覺自己有些失態,又忙不迭地重新坐下。
柳南江面上的驚色雖是一瞬即逝,卻也難逃鄰坐凌菲狡猾的目光。他一扯柳南江的衣袖,低聲問道:“柳兄!有何不對?”
柳南江不動聲色地淡然一笑,道:“這位秦姑娘的劍術造詣不凡,功力深厚,故而使在下不勝駭異。”
凌菲雖明知柳南江所答不是由衷之言,但自己又不明白柳南江為何突現驚色,為了藏拙,也就不再追問下去。
而對坐的那個醜老人兩道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