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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沛緊緊擰著眉,對方好整以暇地放過了那五百先鋒軍,就是為了引大軍入局,想那五百先鋒軍,便是真的入了雁門關,又能成什麼大氣候,只怕,已經被人在半道伏擊全軍覆沒了。她竟會如此大意。
“這就是你不甚清楚的兩座塔臺?”她肅厲的眉眼掃過沈默,他避開了她的視線,微仰起的臉看向前方的塔臺,只留給她緊抿的唇和瘦削的下頜。
青磚牆上共有四個炮孔,他很清楚塔臺上並沒有火藥儲備,那些炮孔外強中乾根本沒有真正的用處。不過就算是沒有火藥也無妨,這裡缺水缺糧,那兩扇鐵門堅不可摧,僅憑這些士兵手中現有的冷兵器根本不可能破山門而出。
問題是,他自己該如何脫身?
塔臺上慢慢步出好幾個銀甲女子,為首那個年歲尚輕,想來該是十四將中排行最末的趙屏,“火大帥,怎麼樣?準備好歸降了嗎?”
火潯怒不可遏,“他爺爺的,敢給我玩陰招,有種下來真刀真槍地跟我打一場。”
趙屏嗤笑了一聲,“免了,我更喜歡在這裡等著。”
火沛一直沉著眉眼,這時終於慢慢抬起了眼,拉轉馬頭在原地轉了一圈,回身對著峽谷內依舊整齊計程車兵,“棄馬,佈陣。”
她一字一頓,聲聲高揚,在峽谷中傳來朗朗回聲,沈默催了催馬,朝後退了好幾步,離那塔臺鐵門靠得更近,就站在地勢稍高的一角,放眼就能夠看得清峽谷內的全域性。
那些士兵的速度真的很快,整齊劃一,從鐵門落下至今都未曾有一人出現過驚惶無措的表現,難怪火淵會說新羅族的野戰以一敵五都沒有問題,他一手緊緊握著韁繩,就見第一排士兵單膝跪在地上,後背彎曲,第二排緊跟著踏上,疊羅漢一般,堆起了三人高的人屏。
火潯一聲喝下,沈默心頭一跳,就見到箭如飛雨,密密射向塔臺。
趙屏身後衝出來十餘名銀甲女子,面上都罩著銀甲,以人肉障圍擋在塔臺前方,可奇怪的是,她們只守不攻,彷彿投鼠忌器,一直都沒有回箭,更沒有下砸巨石讓底下人煙俱焚。
如此不合常理,如果還猜不透其中緣故,火沛這個軍師就真的不用當了,不等箭雨停下,她唇角翻起一個厲色笑容,身子從馬背上飛起,右手成爪伸出,直攻向沈默。
塔臺上傳來趙屏一聲驚呼,她未曾見過沈默,卻被火淵千叮嚀萬囑咐,卻不能讓主君傷到一絲一毫,情急之下,竟然脫口而出,“主君。”
沈默暗自嘆氣,果然是年紀尚輕,竟然這麼沉不住氣,火沛的手臨到他頸項間,突然轉而向下,將他從馬背上提了起來,甩手一揮,沈默重重摔在地上,那箭雨,也停了下來。
“主君?”火沛冷笑了一聲,“真是沒想到,堂堂佑王君竟然深入虎穴來誘敵,”她搖著頭,面上一層擰色,“你還真是騙得我夠慘。”
“兵不厭詐,不是嗎?”他一手撐著地慢慢抬了抬右手,手肘一陣劇痛傳來,幾乎讓他淚意湧出,卻發現右手竟然一點都使不得力,剛剛那麼落地一砸,他的右手手骨,似乎是傷了,也不知道是錯了位還是斷了骨。
“好一個兵不厭詐。”她突然笑出聲來,笑聲在峽谷中回聲不絕,她笑了許久,直到火潯不耐出聲,“老二,別跟他廢話了,害的我們如此境地,一刀結果了。”
“大姐,只要有他在這裡,那上頭,就不敢放箭,如此好用的盾牌,你捨得廢了去?”她緩緩伸出手去,朝後落在後背上,晃眼間,那把瑤琴已經落在她手上,她看了火潯一眼,後者瞭然地帶著已經撤了陣計程車兵齊齊後退,全都退到她身後三丈開外
她的右手已經按上了琴絃,低眉看向沈默,“既然佑王君這麼看得起在下,竟然親自前來,我也不能怠慢了你,這一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