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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禮收回看向院子的視線,淡淡地朝她看去。
蘇禧則坐在一邊兒,讓聽雁給她擦頭髮,小圓臉白生生的,模樣可淡定多了。
殷氏輕輕一呵,表情終於有點變化了,冷聲問:“李姑娘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禮哥兒是蘇家的嫡長孫,將來要繼承家業的,你的身份恐怕配不上禮哥兒。”
李湘如料到殷氏會阻攔,“撲通”跪在地上,流淚道:“我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大爺……可大爺將從我水裡救出來,我的清白已經沒了,日後也不會有人要我,若是不能伺候大爺,我只能一死證明清白了。”
大家族裡最注重名聲,若是李湘如今兒個真死了,傳出去不僅會壞了蘇家的名聲,要是被有心人傳到今上的耳朵裡,蘇老太爺的官途保不齊也會受到影響。
這李湘如也不算蠢,知道拿這個威脅殷氏。
果然,殷氏臉色變了變,許久才問:“這麼說,你是想報答救你的那個人?”
李湘如含淚點了點頭。
殷氏瞥開視線,恢復了適才的冷靜,“李姑娘怎麼知道救你的是禮哥兒?”
李湘如本以為殷氏鬆口了,聽到這句話後,心中陡然一沉,道:“我看見……”
殷氏連看她一眼都不想多看,“李姑娘一心想給禮哥兒做續絃,設計了這麼一出好戲。可惜了,救你的人不是禮哥兒,而是蘇府的家丁,既然你說沒了清白,那我就自作主張,將你許給你的救命恩人。”
說罷不看李湘如驚愕的臉,吩咐丹霧把那家丁帶到門外。
過了一會兒,丹霧說人已經到了。
李湘如跟著殷氏走出屋子,見門外站著一個穿赭色短褐的青年,生得膀大腰圓,國字臉,模樣很普通。青年見到殷氏後道:“夫人。”
殷氏應了一聲,回身對李湘如道:“他叫常平,是前院負責雜役的下人,是他將你從水裡救出來的,李姑娘仔細看看,可別認錯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李湘如後退兩步,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喃喃道:“不,不是……我分明……我明明看見是大爺跳下水的。”她彷彿一瞬間想通了,轉頭看向殷氏,“夫人不想大爺對我負責,所以才找了這個人騙我?是不是?”
殷氏冷笑:“我為何騙你?當時有許多丫鬟婆子在場,你若是不信,問問他們便是。”
那位把常平帶過來的小丫頭道:“我看見了,夫人,李姑娘當時緊緊抱著常大哥,嘴裡還一直說冷呢!”
李湘如臉色煞白,活見鬼了似的,“怎麼可能……這……”
她明明看見蘇禮跳下水的。
為什麼救她的卻不是蘇禮?
這時一個穿綠色襦裙的丫鬟領著一位老者從廊廡走來,朝殷氏道:“大夫人,郝大夫請來了。”
殷氏道:“快請大夫進去,替禧姐兒看看。”說完,見李湘如還杵在原地,冷了冷臉道:“李姑娘還站這做什麼?你跟常平的事我會告訴老夫人的,你且回吧。”
殷氏說罷,命丹霧送客。
屋裡,大夫給蘇禧看過後,只道沒什麼大礙,只是受了一點風寒,便開了副辛溫解表的藥方,讓蘇禧連著吃兩日。
蘇禧婆娑著手裡的白玉玉佩,揚起笑臉,脆生生道:“多謝大夫。”
聽雁付過診金,將大夫送走了。
蘇禧想起自己趕到八角亭的那一幕,李湘如動作倒快,已經掉進水裡了。蘇禧因走得急,腰上的玉佩掉進水裡,那玉佩是她滿百日時蘇禮送的,戴了足足十年,她急得掉淚,蘇禮二話不說便跳進水裡替她尋找玉佩。
當時下著小雨,蘇禧淋了雨,回來後便染上了風寒。
至於李湘如……蘇禧在去的路上便讓聽雁去前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