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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的心裡總有一點不安在盤旋,因為她記得這次的拍攝總時長是三天兩夜,如果第一天就辦完了晚宴,那之後兩天幹什麼?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吧?
胡思亂想之際,阮秋已經走出了住宅,她一抬眼就看到了吃完了飯,正在莊園的另一片草坪上騎著馬互相追逐比賽的白今瑤和齊盈盈,她們誰也不讓誰,裙擺隨著風一起晃動,長發飄飄,畫面十分唯美。
薛蕪在旁邊一棵大樹的樹蔭下面坐著,手裡好像捧著一本書,正在安靜地看著。
阮秋將視線移回到白今瑤和齊盈盈身上,她忍不住想,她們兩個都沒有穿騎馬服,實在太危險了。
她之前經歷過一個副本,那裡的馬都是半人馬,能夠突然直立起來,然後將騎在自己背上的人抖落下去,用箭射殺。
雖然知道這個世界不可能會存在半人馬,但阮秋還是決定上前提醒她們一下。她正往前邁了半步,就看到白今瑤和齊盈盈一起下了馬,朝著樹下的薛蕪走去。
阮秋適時收回了腳,同時收起了自己沉重的回憶,然後轉身去花園取她需要的鮮花。
她剛才的神情和動作,在不明真相的觀眾們看來,就是阮秋非常羨慕能夠自由自在騎馬玩耍的白今瑤和齊盈盈,卻因為導演組給的身份,不能上前和她們一起玩,並且在對方下馬,即將朝著這邊看過來的時候匆匆離開,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窘迫難過的樣子。
【節目組做個人吧。】
【這一期嘉賓們的身份很明顯就是暗箱操作過的,導演真的好意思說自己沒有劇本嗎?】
【阮秋剛才離開的時候,那個欣慰又帶點悲傷的表情真的好讓人心疼啊嗚嗚。】
【說不定她是演的呢?她不是演員嗎?】
【那她這個演技能當影后了,承認阮秋受到了不公的待遇有那麼難嗎?】
後臺的總導演見大家都有點懷疑節目的真實性,他雖然不怕人罵,但也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於是決定在下一期節目稍微給阮秋放點水。
花房的門是開著的,但阮秋並沒有見到人,她試著喊了一聲:「有人嗎?」
兩秒之後,一個帶著草帽的老爺爺從花裡探出頭,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笑眯眯地問她:「你是來拿花的嗎?」
「是的,」阮秋回答,「我來拿宴會用來裝飾的花。」
老爺爺園丁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轉身去抬旁邊放在地上的花盆。阮秋注意到他腿腳不便,左腿稍微有一點跛,於是連忙上前去幫他,將花盆單手拎了起來,問他:「就是這個嗎?」
園丁看著阮秋單手就拎起了這個成年男人都需要雙手合抱才能抬起來的花盆,沉默一瞬,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右邊說:「那裡還有一盆,需要放在會客廳的兩邊。」
阮秋點點頭,然後用另外一隻手拎起了另一個巨大的花盆,對著園丁爺爺笑笑:「謝謝你。」
園丁爺爺還是那幅笑眯眯的樣子,在阮秋即將離開的時候突然開口說:「小姑娘,你很不錯。」
阮秋從花房出來之後,又下意識地轉頭看了眼草坪,發現白今瑤和齊盈盈已經不見了,樹蔭下只有薛蕪一個人。
薛蕪從書中抬頭,看到了阮秋離開的身影。
這種感覺很奇怪,他明明並沒有見過阮秋幾次,卻能一眼就認出對方的背影。
阮秋並不知道,在她走後,薛蕪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很久。
好在草坪上的攝像頭追著白今瑤和齊盈盈走了,沒有拍到他,不然又是一場cp粉間的腥風血雨。
鏡頭追隨著阮秋回到了會客廳,葉星宇見阮秋一個人提著兩盆花,準備過來幫她一把。
他看阮秋拎的那麼輕鬆,以為花盆並不重,結果他剛剛接過阮秋手裡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