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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滑下，沾滿鮮血的手隨著他的動作將暗紅的粘稠液體塗抹在白皙的臉頰上，劃出一條刺眼的紅痕。

那隻手滑到下顎，猛地捏住他的下巴，抬了起來，巨大的力道讓趙璋痛撥出聲，他覺得自己的顎骨都快碎了。

&ldo;哎呀，真是粗暴，心情不好也不要胡亂發洩嘛，上一次你就差點折斷我手臂，真是心有餘悸啊。&rdo;

雖然這麼說，但是廉景一點上前幫忙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抱著雙臂滿眼興味懶洋洋的調侃著，周圍趙清渠的手下更是集體啞巴了一般，電線桿一樣筆直沉默的站著。

感到下巴上的力道越來越大，趙璋再也忍不住，輕呼一聲。

&ldo;小叔。&rdo;

這一聲輕喚彷彿按下了某個開關，他感到捏著下巴的手微微一顫，趙清渠的眼神波動了一下，籠罩在周身的那股泛著血腥味的壓迫感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趙璋所熟悉的冷漠而疏離的氣息。

&ldo;沒有下次。&rdo;

趙清渠鬆開手，後退一步，轉頭冷冷的警告廉景。

&ldo;別這樣說啊趙哥，我真的覺得你這兒比較安全。&rdo;廉景低沉的笑出聲：&ldo;我怎麼敢讓&l;你的人&r;身陷險境呢?你說是吧，趙哥。&rdo;

趙清渠沒有理他，轉身踢了一腳地上血肉模糊的殘缺人體，看著那一團東西滾了幾下，停在牆邊。

廉景的聲音又不甘寂寞的悠悠響起。

&ldo;地上的這坨&l;東西&r;不會就是&l;暗鼠&r;吧?呵，那個蠢貨自不量力了十幾年，要知道落得這樣的下場，不知道還會不會選擇一開始和你作對。&rdo;

&ldo;就算他不找我麻煩，只要他是那個身份，那麼下場只有一個。&rdo;趙清渠淡淡的看了廉景一眼：&ldo;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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