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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陵公主大眼睛一轉,似乎想到什麼好主意,嘻嘻笑道:“你等我一會兒。”說罷,如個精靈般飄去了後院。
一頓飯工夫,乾王的書房中竟然多了一個俏生生,竟比女孩還漂亮的小公子哥兒。
粉雕玉琢,面不粉而白,唇不點而朱。橫波欲春,瓠犀微露。身穿香雲杉,手搖白月扇,玉樹臨風,瀟灑飄逸。
“胡鬧,你怎麼能一起去?”
永陵公主裝扮成男裝,就想同乾王一起去相府玩。可乾王去相府自有他的目的所在,帶了永陵恐怕誤事,卻是說什麼也不肯答應。
於是永陵又立馬用出她的必殺技,一雙大眼睛噙著眼淚,一眨一眨盯著乾王,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乾王終究是疼愛自己這個粉雕玉琢般的妹妹的,無奈地嘆了口氣,點頭答應了她。
………【第四十章 乾王的心思】………
大華朝相府府邸,一望廳殿樓閣,崢嶸軒峻;後花園中,樹木山石,蓊蔚洇潤。
在那園中有一小小別院,栽滿青竹,清雅別緻。
那別院中,一陣高聲慢調,抑揚頓挫的吟詩聲,直衝雲霄:
“隔岸吹唇日沸天,羽書惟道欲投鞭。八公山色還蒼翠,虛對圍棋憶謝玄。”
一個一身儒袍,身材修長,白麵短鬚的中年文士,背手而立,仰視蒼穹。此人正是號稱詩才山東第一的馮班。
馮班年幼時智慧超人,與其兄齊名,兄弟二人名動一時,但隨著成長,兄弟分道揚鑣,人稱山東二馮。馮舒很快就考中科舉,踏上仕途。而同時學習制藝、刻苦攻讀的馮班卻屢試不第,一氣之下,棄絕科舉,專心治學。他才華橫溢、雅善持論,有時非常傲然不群,不願與俗世交往。和別人一起討論問題或爭辯緣由,如果意見差別很大,他往往掉頭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常令別人十分難堪。馮班治學非常刻苦,常常獨坐冥思苦想,一有所得,喜歡用高聲慢調將其吟頌出來,其聲高且慢,似有所堵不能暢發,故名鈍吟,自己也自號為“鈍吟居士”。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名揚天下,傲骨錚錚,滿腹才學之人,卻不得不為小兒胡鬧之舉作詩寫賦,世道無常,可嘆奈何?
馮班半生潦倒,但性格剛毅,孤傲不群,空懷滿腹才學,無處施展。此番若不是為了兄長馮舒,他怎會屈就於此?
馮舒年少時也同馮班一樣,清雅脫俗,為世之賢士。可自從中舉踏入仕途之後,在這個渾濁的大染缸裡,他又豈能獨善其身?一樣變得熱衷權勢,奸險狡詐。
此番也是因為馮舒想要巴結範相,才求了母親,令馮班來相府任幕僚,馮班素來至孝,不敢不從母命,因此違心而來。
起初範相聞他是天下名士,敬仰不已,時常坐論討教,可卻發現二人道不相同,話不投機,最後範相也懶的理這個滿腔書生之氣的所謂雅士,只令他教授兒子範世傑學問,便也置之不顧了。
可範世傑哪裡是願讀書之人?只不過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偶爾來幾趟罷了,仍舊鬥雞走狗,賞花閱柳為事。
不過這也正好成全了馮班,倒落的清閒。
可誰知,今日這範世傑竟然換了花樣,竟要馮班替他作幾首詩詞,拿出去炫耀。此舉有辱名士之風,奈何範相親自相求,又有兄長一邊嚴令,這叫馮班情何以堪?
無奈之下,馮班只得隨便撿了兩首閒暇時胡亂之作與他,並再三叮囑,不可洩露此詩乃是他所作。
範世傑自然歡天喜地,連連答應,自去將詩詞背熟,好贏了與薛蟠的賭約。
約期已至,佳詩亦得,況且也已背熟,範世傑準備充足,自認為萬無一失,當下便喜滋滋就要出門,去赴那鬥詩之約。
剛至前院,卻聽下人通報,乾王駕到,範世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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