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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挺清晰的，林涵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帶著長絨棉來到車前的時候，林涵才恍然醒來一樣：

&ldo;我怎麼這麼聽她的話，真是奇怪。&rdo;

說歸說，林涵還是開車前往gov公司大樓，一路上怎麼也想不起她之前在說什麼，不過這種感覺並不壞。

明敏還是坐在花壇上，還是打扮得像個小麻花，看到林涵那輛出類拔萃的老爺車開過來，連忙迎了過去。

然後又輕車熟路地開啟門，坐上副駕駛位子，自來熟地跟後座的長絨棉打招呼。

&ldo;什麼事?剛才我訊號不好，有點聽不清楚。&rdo;的確，是訊號不好，不過是林涵腦袋裡面的天線搭錯了路。

&ldo;你今天不用上班嗎?還是遲到了半天?&rdo;

&ldo;呃，我這個上班時間控制得比較寬鬆，沒事的。說，什麼事情?&rdo;

明敏將那段林涵自認為是訊號不好的時候說的話重複了一遍，意思大概是：讓林涵帶她上去找範啟澤，門口保安不讓她進。

林涵板起臉來，心想這姑娘怎麼還唸叨著範啟澤，只可惜了範哥哥：一是本無情義，二是自身難保。

&ldo;這樣吧，剛好範啟澤有話讓我帶給你，一句是&l;對不起，是他有毛病。&r;還有一句是&l;讓她不用等我了。&r;&rdo;

明敏低下頭，睫毛快速閃動著，看來快要哭了，林涵連忙翻找紙巾，用來代替安慰的話。

她小聲地抽涕著，像是在儘量控制，林涵手拿著紙巾盒，靜靜不語，長絨棉識相地跟著發出嗚咽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林涵這時候心頭倒有一絲高興。

明敏一聲不吭地下了車，朝著長絨棉擺了擺手，獨自走掉了。

林涵正要開車追過去，卻被猛地玻璃敲擊聲嚇了一跳。

原來範啟澤突然從樓裡跑了出來，整個臉上泛著青色，走到大廳前看到林涵的車頓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撲了過去，用力地拍著車窗。

林涵眼見著明敏越走越遠，而這一頭的範啟澤卻在驚慌失措地拍打車窗，於是隻好搖下玻璃。長絨棉大聲地嗥叫起來，沒等林涵止住，範啟澤已經開啟門，滿頭虛汗地坐上來。

&ldo;怎麼了，心理醫生看得如何?&rdo;

&ldo;你這裡有沒有cd機?我來讓你聽聽如何。&rdo;

範啟澤說話的音調有點失準，像是快速過電的收音機。他的手哆嗦地將那張光碟拿出去，塞進cd機裡面。

一陣卡碟的聲響後，傳來心理醫生特有的四平八穩的聲音：你是不是感覺到自己的眼皮不再聽你的控制……

&ldo;這沒什麼啊?&rdo;林涵看了看明敏消失的方向，對這個錄音一點也提不起興趣。

&ldo;繼續聽，繼續聽!&rdo;

錄音繼續放著，一陣平靜之後，喇叭裡面傳來一陣嘶吼聲，像是在用聲帶彈撥強力和絃，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聲音差點讓林涵扭斷了脖子，而長絨棉開始全力大吼起來。

那種扭曲的聲音繼續延長著，宛若是將要吃人的野獸一樣，含混著喉嚨中的水聲，全然不能聽出在說些什麼。

和著長絨棉憤怒的叫聲，那小小的吉普車裡面的聲音讓人耳朵幾乎將要失靈了。

&ldo;這是你的聲音嗎?&rdo;林涵難以想像怎麼用嘴發出這種聲音，像是失去了控制的殭屍一樣，他扭小音量，看著在一旁失神的範啟澤。

範啟澤蠕動了一下嘴唇，喃喃說道：&ldo;下面還有，下面還有。&rdo;

一會兒吼聲消失了，錄音帶中隱約還出現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