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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蕭儒剛離開,一個黑影無聲的出現在書房中,帶著面具看不清面貌,正是梔落見過的那位大俠。他眸光輕閃,一縷精光掩在眼底,看了一眼牆角的花盆,轉身穿窗而出,消失在無邊的暗夜裡。
夜已經深了,侯府上下一片安靜。突然,侯府最後面的院子裡,一陣火光閃耀,火越來越大,這時才有人發覺,一時起了一陣混亂。
顏蕭儒剛剛答應餘氏留意芷夕的婚事,渾身疲累剛要歇下,就聽有奴才來報說後頭院子起火了,是明瑾的院子。顏蕭儒又披衣起來,問了火勢,著人趕緊去救火救人。他雖然一剎那的想著明瑾或許燒死了也好,但是這念頭也是一閃而過。
很快火勢得到了控制,除了後頭幾個小院子燒了,到是沒波及太廣,梔落的院子空著,沒什麼人,有兩個守夜奴才受了些傷,也不重。等火熄了,眾人才聽著奶媽的哭喊,二少爺還在裡頭,幾個力氣大的奴才連忙進去找人,沒多久,發現二少爺在一根房樑架起的空隙下,頭上被砸了個口子,昏迷不醒,到沒有多嚴重的燒傷。眾人七手八腳的將人抬出來,管家一邊命人去稟報老爺,一邊派了個小廝去請大夫,他著幾個人將明瑾抬到了前頭空著的院子的房內,是以前明瑾母親的院子,一直沒人住進去。
侯府上下一片混亂。顏蕭儒聽說明瑾受了傷,便隨著小廝過去看看情況。餘氏一臉
的擔心,招呼丫鬟婆子過去伺候,心裡卻是幸災樂禍的很,想著那傻子最好是救不回來,省的她想起他來就心裡添堵,當初命就那麼硬的,還讓她好一陣子的擔驚受怕。
顏蕭儒過來,進了院子,心裡一陣煩躁,他鮮少來這個院子。
屋裡大夫給明瑾止了血包好了頭,看過脈,正開著藥房。奶媽在一旁眼睛都哭紅了,直直的看著明瑾。她不明白,怎麼好端端的就起了火。晚上明瑾的小院子一盞燈都不點的,屋裡也只有一盞燈,她向來都小心謹慎的,更奇怪的是,這著了火,自己還睡的那麼沉,醒了還在屋門外頭,可是看這床上明瑾一臉的蒼白無血,奶媽也沒有心思細琢磨,只是不停地的小聲喚著明瑾,一邊拿了濕帕子給他沾嘴。
大夫見侯爺進來,忙起身行禮。顏蕭儒走到床邊看了一眼,叫來管家:&ldo;為什麼起火,查清楚了麼?&rdo;
&ldo;還在查,估計是人晚上睡著了,沒留神,燈燭引起的。&rdo;管家挺能幹的,這麼一會兒,府上已經不再亂糟糟,大家各被分派了事情,去收拾巡視。
顏蕭儒點點頭,又問了問大夫明瑾的情況,簡單吩咐了幾句,便回去了。不知道為何,他心裡那股子不安又湧了上來。
顏蕭儒走後,其餘眾人也都散去,大夫將藥方給了奶媽,囑咐了用藥注意的地方,嘆息一聲也離開了。
一下子這屋裡又安靜下來,奶媽心裡一陣傷心難過,如今在這前主子的屋裡又是一陣觸景生情。心裡念著:夫人啊,你一定要保佑少爺平安啊。奶媽難過了一會兒,見明瑾未醒,給他掩了掩被角,關好門,去找大夫取藥熬藥。
顏蕭儒皺著眉頭又回到心蕊園餘氏的房裡。餘氏連忙起身伺候,一臉的擔心問道:&ldo;如何了?&rdo;
&ldo;沒什麼大礙,人被砸了昏迷著,燒了兩個小院子,到是沒損什麼東西。&rdo;顏蕭儒喝了一口熱茶,拿下披著的外衣交到餘氏的手裡。
&ldo;既如此,老爺你也別心煩了,勞累了一天了,早些歇著吧,明日還要起早上朝。&rdo;餘氏溫柔體貼,看著顏蕭儒臉上神色稍緩,柔柔的笑了笑。
顏蕭儒悶悶的應了一聲,隨口說到:&ldo;也不知是惹了誰,後院兒的幾個孩子就沒一個安生的,唉!&rdo;他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麼事情,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