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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會看到一張陌生的面容,可令他沒想到的是,走出來的是在酒吧外看到的那個男人,對方乾淨修長的指尖上還殘留著拭淚的水跡。
上一秒還在捍衛對方的少年聽到自己的心臟咔嚓一聲碎了一小塊,看向對方的目光一片複雜,還真是東歐野模。
第二十九章
由於轉折來得太快他在原地愣了兩三秒,意識到盯著人看不太禮貌,少年乾巴巴打了聲招呼:「你好。」
不過對方沒有任何回應,正當一股淡淡的尷尬在他心上瀰漫,對方伸手摘下了耳塞:「你說什麼?」
那股尷尬如同沙灘上的竹節蟶悄然鑽了回去,他鼓起勇氣又說了次:「你好。」
賀山亭用潔白的絲質手帕收好耳塞放進西服口袋裡,他不適應酒吧的雀喧鳩聚,可少年的嗓音在他耳裡格外清晰。
宋醉說完對方還是沒有反應,他剛準備離去時對方突然俯下身一點一點地靠近他。
男人的個子足有一米九二,俯身下來在他臉上投下暗色的陰影,近得能看清對方灰藍色的眼眸,在一根根分明的睫毛下近似暗流肆虐的海面。
他整個人下意識僵住了,可還在繼續接近,他感覺自己心跳在若有若無加快,還沒待他回過神。
「喝酒了。」
對方站起身平淡說。
宋醉正想開口解釋忽然認識到自己現在的反應不太對勁,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酒味。
「成年人喝酒是件很正常的事,我只不過喝了一杯白酒,還不至於影響大腦神經進而影響記憶力。」
十九歲的他話音一落下,額頭上一涼,對方曲著骨節分明的食指懲戒般敲了他一下:「這個年紀好好學習。」
聽到男人的話他在心裡犯了難,已經考上了滬大還要怎麼學習?
只不過這句話沒說出口,他摸著自己的額頭火速離開了,沒發覺身後的人不緊不慢跟了上來。
入夜的許家別墅一片安靜,樓上房間的門緊緊閉著,門把手上落了一層灰。
端著冰咖啡上樓的白問秋在房間門口停住了,宋醉離開後許寧不讓任何人進少年的房間,他不明白一個山裡來的人有什麼好懷唸的。
他端著咖啡隨意開啟門,房間裡保持著宋醉離開時的畫面,無論是床還是桌椅收拾得乾乾淨淨。
他本以為少年會爭先恐後把東西都帶走,但帶走的東西並不多,還有大半衣服在衣櫃。
白問秋從十六歲起就不穿過季衣服,沒有把衣櫃裡過時的衣服放在眼裡,還抵不上他一件衣服貴。
他喝著咖啡準備走出房間,忽然視線瞥到桌上一個簡潔的盒子上,光看盒子的設計便知道裡面的東西不菲,不是宋醉買得起的。
估摸著是許寧送的。
白問秋往房間外探了眼,確定沒人後關上門開啟盒子,本以為是普通珠寶可令他驚詫的是裡面裝著的是帝王綠,還是他在拍賣會上看中的那一塊兒。
他心裡浮出無端的怒意,許寧明明拍下了帝王綠卻對他說沒拍下私底下偷偷送給宋醉。
他不會像少年沒用得看到他們親密都藏起來不敢出聲,他大方拿著帝王綠走出去。
正巧許寧實習完拖著疲憊的步伐上樓,他不知道這段時間怎麼得罪他小叔了,自從宋醉搬走後工作一天比一天累,還不如去工地上搬磚。
好訊息是文法學院下週開學,他終於有理由不去天元實習了,再實習下去他懷疑自己會猝死在電腦前。
他的視線落在白問秋手上的石頭上:「你把上次那塊兒玉買下了嗎?」
「我本來也想買下來。」即便工作辛苦許寧對著白問秋依然語氣溫柔,「但不知道買方是誰,你是怎麼買到的?」
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