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第2/4 頁)

越緊。

&ldo;寫了什麼？&rdo;沈懌走到他身後，紙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仔細辨認才發現是藥方，&ldo;這是太醫院的舊檔……長慶五年的……&rdo;

&ldo;長慶？&rdo;晏尋喃喃自語，&ldo;那不是先帝的年號嗎？肖雲和收集這些東西幹什麼？&rdo;

方子上最末尾的印有好幾個，除了太醫院，還有幾位御醫的私印，大概都是同時診脈後開的藥方。

沈懌飛快掃了幾眼紙上的內容，&ldo;前面的都是治療傷風感冒的，後面倒是多加了幾味驅寒，退燒的糙藥……&rdo;

晏尋聞之愕然：&ldo;你還懂治病？&rdo;

他輕哼：&ldo;你當我跟你似的，只會得病？&rdo;

晏尋：&ldo;……&rdo;

&ldo;不對……&rdo;沈冽又多翻了幾頁，顰眉搖頭，&ldo;這人恐怕不是得的風寒。&rdo;

&ldo;防風、逍遙竹、千里光……都是外用的藥，還有護生糙，單單只是發燒，根本用不上護生糙。&rdo;

晏尋常年長在關外，對這些藥理一竅不通，&ldo;護生糙是治什麼的？&rdo;

沈冽定定看著他，吐出兩個駭人聽聞的字：&ldo;天花。&rdo;

&ldo;天花根本無藥可醫。&rdo;沈懌在旁糾正，&ldo;護生糙能救治的只是少部分人，大多數能否活下來，全憑運氣而已。&rdo;

沈冽不再言語，沉默地往下翻，可以看出，大夫用的藥從一開始的溫補，到後面越來越猛，甚至有幾次用了千年人參吊命，顯然是病人已病入膏肓。

&ldo;這些藥是開給哪個宮裡的？&rdo;沈懌忽然發問。

他看了一眼右下的落款，&ldo;長明宮……皇后的宮中？&rdo;

沈懌若有所思，&ldo;可當年的長明宮裡住著的，是當今太后。&rdo;

晏尋想了想，&ldo;所以太后得了天花？&rdo;

&ldo;我記得從前聽人說過。&rdo;沈冽握著那一疊卷宗，沉聲道，&ldo;有一年，先帝和當今都生了重病，治了很久也沒治好，那年雨水多，天象有異動，帝星光芒微弱，一度有人認為大梁的江山會易主。&rdo;

&ldo;不過沒想到的是，先帝和沈皓都先後奇蹟般地痊癒了。&rdo;沈懌接著他的話說。

顯而易見，長明宮內得病之人十有八九是當今皇上，算算年紀，那時候的沈皓應該才一歲多一點。

&ldo;後來呢？&rdo;晏尋瞧不懂藥方，只能問他們倆，&ldo;這個得天花的人，治好了嗎？&rdo;

言語間，沈冽正好翻到了最後那一頁，他盯著白紙黑字，語氣低沉：&ldo;沒有。&rdo;

他抬起頭，神情裡說不出的詭異，&ldo;根據舊檔上所寫，&l;血氣有虧，不治而亡&r;。&rdo;

沈懌聽著眉峰緊擰，晏尋則是腦中一片空白地愣了愣。

天象異動，

不治而亡……

陰暗的石室裡密不透風，與他們相伴的只有一堆腐爛的白骨。

三個人心中皆毛骨悚然起來。

太后所出只有一位，如果今上在十多年前就染疾而死，那眼下坐在皇位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