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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慎雙眸裡閃過一絲譏諷之色,倒也起身步下玉階,手掌把玩起腰際佩戴的軟圓糰子。
他這是打算出宮的意思,景辛忙跟上。
他並沒有微服出巡,而是乘著天子鑾駕,左右幾十宮人侍奉,前後一百禁軍開路,問了司工進度,浩浩蕩蕩駛去正在拆的一處城隍廟。
景辛伴駕在側,透過簾子望見汴都城的長街跪滿了百姓,蜿蜒得沒有盡頭。
這裡的街道跟電視劇裡差不多,但生活氣息更濃,店招的旗幟在風中翻飛,空氣裡有酒肆食物的香氣傳來。匍匐跪地的百姓誰都不敢抬頭,太多人雖然跪著但控制不住雙肩的顫抖,那是害怕,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
景辛感覺想要洗白戚慎這個魔鬼太難了。
她忽然聽到一聲「狗天子」,又聽到一聲「狗皇帝」。
人群裡有兩個中年男子站起來,持著菜刀欲要衝上天子鑾駕,但禁軍的劍快如閃電,幾乎兩秒內二人人頭落地,血噴湧到四周百姓身上,尖叫聲此起彼伏,卻被禁軍嚴令噤聲。
景辛喉間那句「不可」被驚恐噎回,這樣親眼所見的血腥場面令她條件反射後退躲避,跌進了戚慎胸膛。
她全身癱軟無力,大口喘息。
戚慎摟住她:「怎麼,嚇到了?」他俊朗面龐覆上笑意,「是愛妃讓寡人出宮的,這二人不正是因你而死麼。」
她面色慘白。
她的驚嚇不似作假,可戚慎明明知道她脾性。哦,是她欲擒故縱的伎倆。
她演得逼真,花容失色,瞳孔裡絲毫不見往日嗜血的興奮,一雙美目裡似有小鹿亂撞,想抓他衣袖卻閃過瞬間害怕。
他越看越激起濃烈情趣,捏起她下頷吻上這兩瓣紅唇,吸走她唇中空氣。
景辛嗚咽著,她越掙扎他越興奮,她被他吸到真空,在即將窒息時他終於放過了她。她大口喘息,美目裡惱意流轉,想也沒想手肘狠一發力戳向他腹部。
戚慎沒料她會反擊,但敏銳的警覺讓他提起了真氣。
他手臂將她鉗制在懷裡,捏起她下頷:「愛妃也有調皮的一面,是寡人弄疼你了,還是想起什麼舊事?」
景辛聽懂他說的舊事指的其實是舊人吧。
他沒忘記周普的事?
她剛剛不該反抗的,原主不是這個性格,原主會撲上他比他還要狂妄放盪。
但是這是她的初吻啊!
啊啊啊,渣男,不親還吸,這特麼是吻嗎?!
吸你妹呢吸,你當吸貓呢。
「臣妾不喜歡這樣。」
「那你喜歡怎樣,嗯?」
景辛只能豁出去了。
昂起臉,她勾住他脖子,在他耳畔呵氣如蘭。
「臣妾要親親那種。」
戚慎皺起眉。
一雙纖長白皙的手自他喉結滑落在他腰間佩戴的平安扣上。她揉捏著他喜歡的這些輕軟物什,「臣妾想要這樣軟乎乎的親親。」
戚慎沉著臉。
景辛昂首凝望這張超高顏值的臉,是真的帥,但也是真的嗜血可怕。
她手指撫過他眉目與高挺的鼻樑:「我喜歡你的眉眼,還有嘴唇。」
他把她推開了。
景辛鬆了口氣,但也徹底明白,原主昔日的寵全都是他發洩生理而已,他心裡沒有原主一點地位。
蒼吉在外道:「天子,已經到了城隍廟,奴才扶您下車。」
戚慎沒下車觀看,命宮人挑起簾子就坐在御駕內遠遠觀看。
高牆被拆,塌陷那一刻捲起漫天飛塵,也有一道嬰兒的啼哭聲洪亮傳來。
戚慎瞳孔驟然收緊。
官兵的強拆聲裡混雜著老弱婦孺的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