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鷸蚌相爭(第1/3 頁)
與總督府相隔五條正街的南安王府,五間獸頭大門前兩座巨石雕刻而成的雄獅旁的拴馬樁上,繫著十幾匹駿馬。
有人翻身下馬,快步朝著石階踏去。也有人急匆匆出府,翻身上馬,消失在夜色中。
王府正門上懸掛著赤金龍紋大匾,其上雕刻著龍飛鳳舞的“敕造南安王府”六個鎏金大字.
雖說南安王鎮守嶺南道,但王府卻修建在富麗堂皇的江南金陵城。
此時,王府偏門不停有勁裝男子進出,每個人臉上都是神色凝重。
穿過一道蟠龍照壁,蜿蜒曲折的庭院遊廊間的大紅燈籠如同火龍一般延伸進王府重重庭院深處。
王府深處一間古樸的靜室內,裝飾簡潔,一張臨窗桌案上擺放著獸頭薰籠,其上升起嫋嫋檀香。
靜室正中擺放一座青銅冰鑑,散發出絲絲涼氣,讓整間靜室溫度適宜。
“你們說說看,廣陵那邊到底怎麼辦?”一個身形健壯的中年男子,穿著一絲寬大的華服,長髮披肩,鬢角的銀髮在燭火的映照下異常醒目。
男子正是當代南安王李牧之,整個身影都籠罩在肅殺的氣勢下。
自己的庶子已經失去了音訊,而那個叫許凡的豎子竟然掌管了許府。很明顯,他的兒子要麼死了,要麼被許凡抓了。
李牧之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熟悉的他的人都知道,南安王此時異常憤怒。
冰鑑旁圍坐的三人,正品著南嶺獨有的水果,他們正是南安王的智囊,白面書生蕭運、青須道人呂浩承、毒蠱君侯張巨白。
“陰陽門既然插手了,我們就先看看。相信王爺掌握的訊息,秦如海定然也有一份。陰陽門此時現身廣陵城,也是為了謀奪廣陵許家的產業。朝廷不會坐視不管。”
一襲雪白長袍的文弱書生模樣的簫運吐出口中的荔枝核,平靜道。
“我死了一個兒子。”
“哦。”
白面書生簫運又給嘴裡放下一顆荔枝,繼續說道。“王爺是要做大事的人,什麼樣做可以使得自己謀取最多。若是非得給王爺的兒子報仇。”
簫運想了想,咬下一口荔枝肉,看了一眼滿臉綠色的張巨白,眼神玩味,“那就請巨白大人親自去一趟廣陵城?只是這樣...”
“只是什麼?”
“這樣會暴露王爺的意圖,不值當。“簫運吃下所有的荔枝肉,舌頭卷著荔枝核在口中打轉,含含糊糊道。
“呂道人,你呢?”
一襲青色道袍的呂浩承上下嘴唇慘白,身體還時不時顫抖,不過雙手卻緊緊貼在冰鑑上,感受著舒適的冰寒之意。
沉默片刻,呂浩承活動了一下脖頸,使得頜下青須上的冰霜抖落不少。聲音嘶啞道,“早殺?晚殺?一切都取決於王爺。”
靜室內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兩排燭火在獸頭燭臺上嘶嘶作響。
南安王右手猛然緊攥成拳,手中的那封書信化作一團碎屑。
“那就先讓秦如海和陰陽門的先鬥一鬥。本王可以先作壁上觀!”
可以聽出,最後幾個字,南安王李牧之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
......
翌日清晨,陽光灑落在許府大院。
一夜未睡的許凡依舊興奮的在抱廈的酒架前收藏美酒。
梨花白、桃花醉、杏花釀...只要是廣陵城中最上等的美酒,都在面前數十排酒架上。
不過,現在這些酒罈都空。
所有酒全部進了許凡腰間的破舊葫蘆。
若是旁人在場,一定會驚呼這個破舊葫蘆恐怖的“肚皮”!
數百壇酒一夜之間被許凡掃蕩一空。
“咯吱”一聲。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