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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揉太陽穴，頭疼的彷彿有人用刀要隔開他的頭……

腦子裡霧濛濛的一片，之前在迴圈裡的記憶彷彿隔了很遠，讓他覺得好像是自己做的一場大夢……

現實的記憶和迴圈交織回放，季陽甚至有點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虛幻。

腦子裡好像少了一鍋粥，亂成漿糊……

又好像喝了大酒，暈暈乎乎的。

之前在迴圈中的記憶在迅速的褪色……

幾秒鐘過去，如果不刻意去想，季陽甚至記不清楚自己在迴圈中的那些細節了。

就好像真的只是做了一場噩夢。

關於細節，全都邏輯不通。

他瘋狂的逼著自己一遍遍回憶著，卻不可避免的遺忘。

&ldo;啊‐‐&rdo;季陽用手猛地砸自己的太陽穴，希望自己能再清醒一點。

&ldo;你幹嘛!&rdo;林東見他這樣嚇壞了，&ldo;醫生說你有輕微腦震盪，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不要用腦過度!&rdo;

&ldo;今天幾號?&rdo;季陽問。

&ldo;3月28。&rdo;

季陽不可置信的靠在床上，他竟然睡了十幾天。

&ldo;夏曦雨呢?你有見過她嗎?&rdo;季陽趁著自己記憶沒有完全褪色之前，連忙問道。

&ldo;什麼夏曦雨?&rdo;林東一臉懵逼。

&ldo;一個從會所裡逃出來的女生，叫夏曦雨。夏天的夏，晨曦的曦，下雨的雨。&rdo;

林東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ldo;你是睡糊塗了?還是單身久了產生幻覺?哪有這麼個人?&rdo;

&ldo;真的沒有嗎?她是劉三有會所的受害人。&rdo;

&ldo;沒有。&rdo;林東說著，臉上帶上了一抹哀傷，&ldo;會所爆炸，裡面的人不是死亡就是重度燒傷。有幾個送到icu的，搶救了好幾天，也沒搶救過來，所有人，都死了……可惜了，我們本來想順藤摸瓜找到劉三有背後的勢力，結果劉三有和所有人證都死了，根本無從查起……&rdo;

說著說著，意識到自己跑題了的林東又將話題拽了回來，&ldo;事後，我們有調查所有人的身份，每一個女孩都找到了資訊，但是沒有一個叫夏曦雨的。&rdo;

季陽記憶中關於夏曦雨的部分迅速褪色，模糊。

那張乾淨的笑臉在他腦海里迅速遠去，抓也抓不到。

彷彿一陣煙霧，消失在他的記憶裡。

季陽二話不說，掀起被子就要下床。

&ldo;哎哎哎‐‐&rdo;林東連忙把他往床上按，&ldo;你幹嘛?&rdo;

&ldo;找人。&rdo;季陽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腦袋上連了不少電極，連在一臺看起來很複雜的儀器上。

他眯眼看了看那臺儀器，眸色就是一沉。

這儀器和他們上次找秦羽採訪時，放在病房裡的一樣。

&ldo;不行不行。&rdo;林東一把按住他，&ldo;你剛醒過來，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別亂動。&rdo;

很快，林東把醫生喊了來，給季陽做了一個基礎的檢查。

基本生命特徵都正常，入院時非常輕微的腦震盪經過這幾天的臥床休息也好的差不多了。

小臂上有一處燒傷，但是恢復情況良好，沒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