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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曦雨眉頭一僵。

&ldo;上初中的時候，我不太算得準自己的小日子，經常忘記帶衛生巾，結果突然尷尬了，又不好意思找人借，在座位上呆著不敢動，憋得滿臉通紅。每次我尷尬的時候，總是你第一個發現，然後主動把衛生巾遞給我。當時我就覺得，你有讀心術，能猜到我在想什麼。&rdo;

&ldo;後來，類似的事情還有挺多的。&rdo;

楊芳芳嘆了口氣，&ldo;你還記得剛上大學那會兒，期末考試有人抄我答案，連錯題都抄的一模一樣，不過人家有後臺，和教導主任關係鐵，老師就拿我開刀，把我來揪出來，一口咬定是我抄她的。她們讓我在全校做檢討，扣我學分，當時所有人都翻我白眼，不相信我，不跟我玩兒。我覺得我被全年級的人孤立了，但你什麼都沒問，就一直堅信是她抄我的。那個時候，要不是你相信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do;

&ldo;總之吧，我覺得，如果有什麼事兒，你是我一個會想到，想要去求助的人。&rdo;

&ldo;你特別能理解我。&rdo;

&ldo;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是冤死的，一定要託夢給你，讓你幫我伸冤，因為只有你能理解我。&rdo;

說著，楊芳芳握了握夏曦雨的手，&ldo;不論發生什麼，我都站在你這邊。需要幫助，就來找我。&rdo;

夏曦雨眼眶又有點酸。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強感知力是一種負擔，沒想到竟然對楊芳芳是有幫助的。

這算是今天，唯一值得她安慰的事情了。

&ldo;嗯。&rdo;夏曦雨反手握上楊芳芳的手，&ldo;謝謝你，信我。&rdo;

夜色裡，另一輛車從公安局出發，朝著人民醫院而去。

車上做的是林東和季陽。

季陽還不算是完全出院，為了他的健康著想，林東堅持晚上要把他送回醫院去。

車上，兩人都是沉默著沒說話。

可空氣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停車，上樓，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

反正大晚上的，電梯裡也沒別人，只有他們倆。

1，2，3，4‐‐

紅色的數字接連往上跳躍，林東終於憋不住了，&ldo;那個‐‐&rdo;

季陽看了他一眼，&ldo;我辦公室隔不隔音，我自己知道。你有什麼想交代的?&rdo;

林東舔了舔有些乾的嘴唇，&ldo;我真沒聽到什麼，零星一兩句的，根本不知道說的是什麼……我，我就是想說，我覺得你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rdo;

季陽閉了閉眼。

他也覺得自己的狀態不太對。

腦子裡好像隔了一層霧，好多事情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他的手在兜裡微微攥緊，手心有一張皺巴巴的紙條，被汗微微浸濕。

&ldo;遇到忘記的事兒，就去找夏曦雨問。&rdo;

這是他的字跡，季陽認得。

黑色中性水筆，力透紙背。

透過那些字，季陽甚至能感受到，他當時寫字時，心中的情緒該有多激盪。

可他卻一點也想不起來，這個叫夏曦雨的人，以及，他是在什麼情況下，寫下的這些字。

這樣季陽有些不安，他的記性一向是很好的。

他硬著頭皮，按照字上的要求，去問了夏曦雨前因後果，可是聽到的答案，卻讓他覺得更加匪夷所思。

迴圈&d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