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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除了浮躁得一點即燃的敵對意味，他們變成能說上幾句話的生分室友。

回公寓後江舒亦將外套扔進髒衣簍，看著被淋濕的靳原說，&ldo;你先去洗澡。&rdo;

&ldo;你去，我打個電話。&rdo;靳原轉身去陽臺。

等江舒亦進了浴室，靳原打給了舅舅，讓他別什麼都聽他媽的，把人撤了吧。

舅舅寵他歸寵他，這事不敢做，扯東扯西半天，最後說要你媽發話，不然她指定收拾我。

靳原只能找他媽，&ldo;媽，又一個24小時過去了，那人的社會關係查得怎樣?我受不了被監視。&rdo;

尚瑜在加班，熬夜熬得眼睛酸澀，&ldo;你急什麼，說了有結果會告訴你。&rdo;

&ldo;那你換人，他們反偵查能力太差，十個同學九個問我什麼情況，都以為我犯事了。&rdo;

&ldo;好，我待會兒處理，&rdo;尚瑜說，&ldo;對了，下週末你回家一趟，你爸往上調職了，家裡人聚個餐。&rdo;

靳原不說話。

尚瑜：&ldo;靳原?&rdo;

靳原臉色淡淡，撥弄窗邊栽種的盆栽葉子，&ldo;又升，這是準備入閣啊，我再過幾次回家是不是得叫他靳閣老了?&rdo;

果然是親生的，脾氣一個比一個犟。尚瑜嘆氣，&ldo;我都多久沒見你了，能不能讓你年近半百的媽見見她兒子。&rdo;

浴室門咔噠一聲開啟，江舒亦擦著頭髮出來，靳原應了句&ldo;行吧&rdo;便掛了電話。

手撐著窗沿，面無表情眺望遠處。

頭髮擦到半乾，靳原還在那站著，江舒亦看了眼他，濕透的褲子貼著腿，提醒道：&ldo;可以洗澡了。&rdo;

靳原回神，&ldo;好。&rdo;

吹乾頭髮，江舒亦往泡好的紅茶裡倒奶，端起喝了口，窩在沙發裡瀏覽hogan發過來的短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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