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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榜,其評比的最重要標準也是妓女的姿容而非才華。
如此普通的杏花卻成為文人雅士歌詠的物件,也是因為杏花的俗豔與宋朝的世俗精神相通。宋朝文人鍾情的花,除了梅花,就應該是杏花。鍾情梅花,是因為凌寒獨自開的梅花,她的疏影、暗香,她的雪霜態,她的高標逸韻、高堅氣節,她的孤獨寂寞,象徵著文人對精神靈魂的堅守,為文人心靈的寄託。對梅花和杏花的吟詠,實際上代表了文人的兩種人生選擇。一方面是人格的獨立,是個性的追求,一方面是世俗的生活。山野水邊,村莊市鎮,到處是杏花的身影,那濃豔的杏花,透過佩帶杏花的歌妓,將心靈的安適與生活的俗態結合到了一起。歌妓這人世的杏花,既滿足男性文人的肉慾物質人生,又為男性文人精神寄託之所在。那歌樓舞榭,瓦舍勾欄,讓文人魂牽夢縈,難以割捨都市的繁華,難以割捨如杏花般豔麗的青春舞女。潦倒一生的柳永將他的青春和感情獻給了青樓歌妓,將功名換取了偎紅依翠的風流快活。後來位至宰相的文壇泰斗歐陽修宣稱“縱使花時常病酒,也是風流”(《浪淘沙》),“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玉樓春》)。以《暗香》、《疏影》寫梅花之清癯、高潔聞名的布衣詞人姜白石,於紅塵中消磨江湖飄零的牢騷悲愁,“小紅低唱我吹簫”(《過垂虹橋》),在低沉幽怨的歌聲中,在悠揚的笛聲中,姜夔和他的紅粉知己載著人生的夢幻與憂愁,穿行在曲折的河流上,將煙波浩淼中的四十橋拋在身後。尤其是宋徽宗,在亡國後被金人協脅北行的途中,還念念不忘宮中的杏花,不忘如杏花般豔麗的都城名妓李師師。
悠揚的賣花聲,點綴著偏安都市的繁華,也就在這悠揚的賣花聲中,一個王朝的背影漸漸遠去。
這個世界會好嗎(1)
大道之行,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
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
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
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
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禮記?禮運第九》
這個世界會好嗎?在餐風飲露、茹毛飲血的原始時代,人們盼望著有遮風避雨的地方,可以不為填飽肚子而憂愁,可以有治療疾病的方法,於是有神農氏、有伏羲氏。在洪水肆虐、虎狼猖獗的時代,人們盼望著和平鴿和橄欖枝,在封建暴政橫行的時代,人們盼望著民主共和時代的來臨。在諸侯紛爭、生靈塗炭的戰國時代,人們盼望著安定和統一。無論是大同社會的幻想,還是小國寡民社會的迴歸渴望,都是對更好的世界的設想。無數人無數次地問著一個問題:這個世界會好嗎?怎麼是好?民主,共和,人人當家作主,人人飽暖,有房子住,有車開。到了21世紀,人人講自由了,全世界都在談論人權了,從平房搬進大樓了,交通便利了,有飛機了,有航母了,樓上樓下電燈電話了,但我們還是在問:這個世界會好嗎?
這個世界已經改變了很多,地震、海嘯、火山、洪水這些自然災害雖仍頻頻發生,但是可以預防了,恐怖、分裂、種族衝突、戰爭等等仍然存在,但比起前兩個世紀來已經大大減少了。有了聯合國,有了世貿組織,好多國際問題可以協商解決了。
但這個世界不如人意的地方更多。貪汙腐敗賣官瀆職現象已經成為社會的痼疾。社會的變數太多,今天改革,明天改制,老百姓的不安全感增加了。房價的暴漲讓無數低收入家庭無寄居之所,更多的百姓要用半生的時間償還房屋貸款而成為房奴。社會分配不公致使城鄉差距拉大,貧富差距加大,財富日益集中到少數人手中,新的貧富分化產生了新的更明顯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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