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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的情婦以及愛他的妻子。
“她都已死了二十幾年了,這時提她幹麼!”對已逝妻子,他有一份愧疚感。
並非平野犬一郎不愛她,而是他從不認為男人只能擁有一個女人,所以才揹著她在外另築香巢,同享齊人之福。
“就因為死人不能開口,身為她兒子的只好略盡點孝心,以免有人遺忘了正妻。”語氣雖淡,卻字字隱含諷刺之意。
“你……”平野犬一郎平息心中的怒意,板著一張凌厲的臉。“我不是和你討論這種小事。”
接著他向身側的助理說了幾句話,助理立刻往樓上走,不一會兒二樓樓梯口出現一張妍美的臉孔,穿著正式鮮豔的和服低垂著頭,輕盈地步下階梯。
這一刻,平野正次明瞭了,他果真中了圈套,沒有抵抗地擺弄了一番。
“你想設計我?”輕忽的語氣從平野正次唇畔逸出,裡頭有難測的深意。
“就算你不為平野家著想,也該為宮城家留個後,否則你有何顏面再見宮城家的老人們?”
這點令他無言,也許是該考慮一下子嗣問題,他現在的工作時有危險,稍有不慎即可能喪命,他不能自私地不為宮城家著想。
“如你所願。”平野正次不反對的微笑,叫人猜不透微笑下的真心。
他服從的態度令平野犬一郎有一瞬間的詫然,不過很快的恢復商人本色,將著和服的年輕女子牽到兒子身側,大聲的往大廳喊話。
“各位今日小犬正次與早春家的次女夕子小姐行文定之禮,淺酒薄菜不成敬意,恭請諸位做個見證。”
賓客停頓了半刻,接著響起如雷掌聲,齊聲恭賀兩家聯姻乃天作之合,祝福話語不絕於口,唯一臉色不甘的平野正夫咬牙切齒,不滿父親的偏心。
早春夕子是他相中的女人,再加上她背後的雄厚靠山,早在他算計中,誰知父親竟將他想要的女人賜給他此生最痛恨的人,實在氣不堪言。
懷中的女伴被他的怒氣波及到,蒼白著臉色不敢喊疼,怕得罪了金主。
“再來是交換訂婚戒指。”
平野正次拿起事先已準備好的珍珠戒指,一手握住可能是他未來孩子的孃的那隻微微顫抖的手,心想是她也好,至少省了一道煩人的程式去找個人生孩子。
誰規定夫妻一定要有愛,有性無愛的婚姻照樣能生下繼承人,他有些惆悵地自比種馬。
正當他要將戒指套入早春夕子的指中,一陣自動步槍直掃,天花板上造價不菲的美術燈應聲而裂,賓客嚇得失去血色,四下尋找安全的避難所。
膽怯的早春夕子一聽槍聲,雙腳一軟人一癱,當場暈厥,只有訂不成婚的男主角平野正次昂然挺立,嘴角有抹鬆了一口氣的可疑笑容。
“請現身,朋友。”
一道輕巧的人影從視窗躍入,手指扣在扳機處,笑意可掬地點點下顎。
“很抱歉,打擾了你的文定之喜,維絲娜託我帶上一份賀禮,希望你不嫌棄。”
她?還是一樣愛為所欲為,不因新婚而收斂爪子。“請轉告她,我收下她這份‘厚’禮。”
“好。她還要我轉告你一件事,訂婚送小禮當做利息,本金她會在婚禮上親送。”
嗄?她還真是愛記恨。“你幾時淪為她的私人信差?”堂堂的優秀情報員,竟成跑腿小弟。
“唉!人不能踏錯一步路,我已經很後悔誤交損友。”失策。
言之敬十分哀怨的想道,上次被“拜託”護送嬌嬌女天若雪,如今已成伯爵鴉伊恩的愛妻,這次又慘遭威脅送上這份不得體的禮。
人權徹底被踐踏到比狗還不如,原來昂藏七尺的男兒軀也畏懼惡勢力,傳出去非砸了自己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