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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霧、雲二人一身斑駁的血跡看得她的心微微的刺痛，

戰羽聽絃琴而知雅意，笑意滿滿地凝睇著他，似是魅惑又似是戒防。然後，在他的一聲低嘆裡，化為如一縷暗香般的輕鬱：&ldo;想你留在我身邊。&rdo;

&ldo;原本我要的不過是這片土地，而現在我有了更想要的東西，只要你肯跟我走，我就放棄我的計劃，很合算是不是。&rdo;他菲薄的唇向上彎起，是笑著的，可是深黑的眼眸是由暗夜的顏色和血的顏色糅合成的，陰沉而嗜殺，令人發觫的恐怖。

&ldo;你在做夢嗎？&rdo;她的眼抬起，他正迎上她黑嗔嗔的眸子，那裡透著渺渺寒光，冷洌感覺刺過來，那樣的熟悉。阿九一把叩住了他的喉嚨，只要一下，掌下就是一具新的亡魂。他不避，也不躲，任憑她的手越捏越緊。

就在她最後一下發力的瞬間，他帶著嘶啞的聲調道，&ldo;&ldo;咳、咳……你若是殺了我，他們一個也活不了。&rdo;他話音剛落，對面半山腰已經傳來幾聲慘叫，幾具屍體沿著山崖急急墜落入山下的激流之中，&ldo;砰&rdo;的濺起朵朵巨大的水花。

接著，又是幾具，有孩子還有老人，還有親手給阿九餵過甜米糕的大嬸。

&ldo;夠了！&rdo;她倏然放下手，黎明是如此地寒冷，讓每一寸肌膚、每一根脈絡都凍結成冰。

此生，定滅扶桑，若違此誓，天誅地滅！阿九閉上眼，咬破舌尖，濃重的血腥味充滿口腔，胸中的誓言混合著鮮血的啟誓讓她此刻無比清醒的知道自己的處境。

&ldo;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rdo;戰羽唇上掛著淡然的笑意，手有些無意識的從她的面上撫過，她的面頰細膩而冰冷，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

&ldo;我答應跟你走了，放過他們。&rdo;她的手腳幾近麻木，只有腰間的軟劍隔著衣裳傳遞灼熱至肌膚，發洩噬血的慾望。

他看見，清楚的看見裡面的掙扎、不甘、不願以及最終的屈服……她的樣子無助裡透著妖艷，更叫讓人心動。

&ldo;在這之前，你還需做一件事。&rdo;他緩緩地笑了，薄薄的唇挑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宛如地獄中的修羅，&ldo;自！廢！武！功！&rdo;

&ldo;什麼？！&rdo;這話不禁周圍人驚呆了，連阿九都驚睜雙目，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近乎冰雪般透明。

戰羽優美的唇角出現詭秘的笑意，&ldo;既然你都要跟我走了，自然是由我來保護你，為了我自己的安全，你還是沒有武功的好。我可不想隨時放個危險在身邊。&rdo;

阿九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沒錯，如果是她，她也會提出這個要求，畢竟他們是水火不容的敵人，一旦她可以脫身，必定會殺他洩憤，錯過這次，他就再也沒有機會算計到她。

&ldo;九少！&rdo;周圍齊刷刷跪了一地的人，&ldo;不能啊！九少！&rdo;

遠處半山上傳來雲翳的嘶吼，&ldo;九少，不要啊！我寧可死……&rdo;眼看就要咬舌的瞬間，被身後的人一掌砍暈。

&ldo;木浮璃，你個殺千刀的，我華盛做鬼都不會放過你……&rdo;說完，腦袋一歪，已然氣絕，血跡順著嘴角留下。

轉眼，又有數具屍體橫屍當場，他們都是咬舌自盡而死。

&ldo;啊……&rdo;阿九仰天長嘯一聲，右掌直劈丹田而下，烏黑的髮絲掙開束髮的絲帶，鋪散開來，一股真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