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菸草工廠11(第2/2 頁)

兩人互看，決定擺爛。

擺爛十分鐘先。

永生看看自己身上仍舊這麼薄的工裝，望望衣櫃裡滿滿當當的黃色工裝。

嗯。

換身工裝，換個心情。

永生在全身鏡前打量著自己換好的工裝，整整邊邊角角。

對鏡子裡的自己微笑。

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的自己回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微笑。

微笑過後，映象“永生”耷拉著眼角，嘴角下垂，開始哭泣。

白皙的臉頰上流下淚水，落在衣領上，暈染開。

永生向右歪歪頭。

“永生”向左歪歪頭。

永生抬起右手。

“永生”抬起左手。

居然是相反的動作麼……

永生的思維活躍起來，她抬起的右手觸碰鏡面，鏡面上盪開一圈圈波瀾。

“永生”的眼底聚起黑氣，伸出舌尖舔舐流到嘴角的淚水，嚐到了，是興奮的鹹甜。

“她”跟隨著，左手伸出鏡面，眼看著就要碰到永生。

“她”下垂的嘴角弧度越發地大了，黑色眼睛裡似有云霧在翻滾，淚不斷。

兩“人”的動作都極其緩慢。

“啪”

永生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猛地給映象的額頭上，貼上昏睡符。

映象的神情凝住，身子向後栽去，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永生蹲下身子，伸出的右手觸碰鏡子裡的地面。

冰涼的觸感，同樣的白色瓷磚。

永生有了想法，把右手收回來，拍手發出聲響，吸引著齊音跑過來。

“怎麼了，怎麼了？”

齊音急急忙忙地跑來，檢查永生全身，又轉頭看向鏡子。

不就是在照鏡子嘛……怎麼了？

怎、麼……

齊音疑惑的表情頓住，鏡子裡的“齊音”和她一模一樣沒錯，可是永生的映象呢？

永生的映象怎麼不在，不對，永生的映象在鏡子裡的地上。

齊音心裡升起莫大的恐慌，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

再看鏡子，心裡的恐慌更大了。

鏡子裡的“齊音”笑著上前一步，離鏡面僅有一步之遙。

齊音的腳僵住，別說後退，一步都不敢動了。

鏡子裡的“齊音”是否會出來？

齊音不敢想，也不願去想。

這個僵住的場面沒維持多久就被永生打破了。

永生觀望一二，抬手把昏睡符給映象“齊音”貼上。

“齊音”倒頭就睡，和一旁的“永生”排排睡。

一時間無人說話，場面沉寂。

“謝，謝謝永生姐姐。”齊音道謝完，心情複雜地看鏡子裡的兩個映象鬼怪。

沒想到在這裡有危險。

“齊音。”

“嗯？”

齊音轉頭，不解望著永生奇怪的笑容。

永生的手撫上齊音的臉頰，語速緩慢道：“你真的覺得，我是你的‘永生姐姐’嗎？”

齊音心臟驟停，臉上的手都變得冰涼無比。

她不是，那鏡子裡的……

“她走進去，我走出來。”

“很合理，不是嗎？”

很合理，不是嗎？

合理。

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