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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麵碗喝了口熱湯,又蹙著眉放下。
小劉問:「怎麼了?」
賀豐寶走到窗前,寒風苦雨呼嘯,院裡的探照燈亮得昭昭,他心裡卻一陣沒來由的悶,往窗外一瞅,終於找到了那讓他煩悶的源頭——院裡那棵打從他進警隊起就種下的白楊樹,剛剛被雷劈掉了半棵樹杈。
賀豐寶吃不下去了,從工具房找了把鐵杴,頂著風雨到院裡給他的白楊收屍。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開文啦!這篇嘗試下新的題材和風格,不管以前咋說的,一切設定以正文為準(因為晉江有題材限制,所以做了些改動)
每天11:00更新,感謝你們來看
ps:不是戀愛小甜餅,自行排雷哦。
第2章
2019年,驚蟄。
雙喜特意起了個大早,興沖沖跑去早集買了蝦餃白粥水煎包,叩響江易家門時嘴角的笑還沒斂回去。
他對著門邊的窗戶照了照,窗上貼著彩色玻璃紙,呈像模糊看不分明,只隱隱約約照出個穿著立領小西裝的人形。
雙喜站得棍兒一樣筆直,就著玻璃倒影捯飭他那雞冠似的頭髮。頭髮是昨晚在阿盈髮廊整的,整完順帶做了全套大保健,臨走前雙喜還討價還價要了人一管進口髮膠,今晨起來精神奕奕梳了一早上終於弄出了滿意的髮型。
今天是個重要日子,得打扮得隆重點,可他薅了半天都快把頭毛薅乾淨了屋裡還沒人應聲。
窗臺花盆裡種的蟹甲蘭不知多久沒人澆水,已經變成枯枝爛葉了,雙喜挪開盆底,下面藏著片鑰匙。
說藏也不合適,江易家鑰匙放在門口的花盆下根本不是什麼秘密,住這片的都知道。雙喜幾次建議他換個地方放鑰匙,可江易嫌麻煩,懶得裝也懶得帶,用他的話說,家裡就一堆破銅爛鐵碎棉花,花錢請都沒人來偷,費那心幹嘛。
屋不大,一廳一衛,床貼在靠窗的牆邊,兩邊牆上釘了釘子,中間扯了根線,上面掛布,全當床簾。屋子一宿沒通風有些憋悶,另一側是桌椅沙發,桌上放著江易昨晚吃剩的泡麵桶,雙喜剛要收拾,又想起自己身上穿的是西裝。
——西裝是高貴人穿的,高貴人是不吃泡麵的,更別說做這種收拾泡麵渣的瑣碎活。
雙喜收回伸出的手,跑去拉窗簾,清晨的光洋洋灑灑落進來。
被子動了下,江易從裡面露出雙眼。
雙喜瞥見他淡漠的眸子,穿上新衣服那點小雀躍頓時躍不起來了,他乾巴巴解釋:「你這太悶了,我開窗通通風。」
「出去。」江易就倆字,但擲地有聲。
雙喜麻溜關窗跑出去,走前特意從簾子後探出腦袋叮囑:「阿易,今兒別賴床了啊,咱現在有正式工作,上班遲了要挨罵。」
江易這屋逼仄,常年拉著窗簾,乍一進來的人看不清東西容易被雜物絆倒,可江易習慣了在這樣的黑暗裡生活,睜開眼就能將屋裡的一切物品擺件看得清清楚楚。
前些天下了幾場小雨,屋頂滲水,漏到牆的縫隙裡,蔓延出一道道如蜈蚣足般醜陋的黑痕。
江易仰躺,面無表情盯著那道痕漬看了一會,窗外燦爛的日光從窗簾縫裡悄悄溜出個邊角,有些刺眼。
他醒了會起床氣,翻身穿衣服。
雙喜正在鏡子前臭美,見江易穿著件舊t恤就出來了,一驚一乍的:「你就穿這個?還是換件好的吧。」
他挺直腰板,拍拍衣服:「瞧瞧我這身,龍城地下通道兩百塊錢買的阿毛尼西裝,一分錢一分貨,泡了兩遍洗衣粉都不掉色。」
江易坐到桌邊吃煎包。
雙喜繼續叨叨:「聽說霍璋眼高於頂,外國讀了幾年書覺得自己老牛了,對一般人都愛答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