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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湯渥雞蛋,霍雲帆一見就皺了眉,道:“我不是囑咐嫂子做點好吃的嗎?怎麼就只有這個!”
珍嫂子別有深意地笑笑,道:“可五少爺也跟我說過,周小姐連早飯都沒吃,人哪,若是肚子空得太久,就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東西,容易傷到胃,周小姐先吃一碗點心墊墊,回頭我再給您炒菜去!”
霍雲帆才轉憂為喜,讚道:“珍嫂子不愧是在我們家做了多少年的,再給我十個浦江名廚,我也不換!”
珍嫂子笑逐顏開,道:“瞧我們五少爺,今兒是怎麼了?這麼愛夸人!”在霍雲帆的心裡,的確認為,今天的天格外得藍,草格外得綠,花格外得好看,這段時間他習慣了能天天見到周曉京,猛然間她消失了幾天,霍雲帆覺得處處不自在,現在乍然金風玉露一相逢,怎能不令人黯然**!
周曉京把臉埋在白茫茫的熱氣裡吃糖湯雞蛋,順便掩飾羞得熱烘烘的臉。
吃了兩隻雞蛋,周曉京也就飽了,抬頭對霍雲帆道:“我有個法子,可以逼喬紫榆現身!”
霍雲帆注視周曉京一會兒,似乎知道周曉京的法子是什麼似的,淡淡一笑,道:“喬安琪的案子,從某種意義上說已經破了,下面的事你就不用插手了!”
周曉京不服氣,沒抓到兇手,怎麼能說案子已經破了呢?但霍雲帆馬上就轉移到另一個話題上去,“曉京,來參觀一下我的房子如何?你說得沒錯,我費了那麼多心血佈置的一個‘家’,總要有人捧場才不枉我勞累這一場啊!”
周曉京難拂其意,反正今天也不用再去明鏡上班了,抓喬紫榆的事,明天再跟同事們一起商量吧!周曉京出去找證據的這段時間,她給雪枝和秀枝放了五天假,兩個丫頭要等後天早晨才會回來,邵媽媽還在照顧孫子,沒人給她做飯,程曦辰在度蜜月,所以周曉京現在連個拼飯的人都沒有了,想一想還不如在這棟奢華宅院中來個園林一日遊順帶蹭上一頓飯來得合算。
聽到周曉京表示贊成他的安排,霍雲帆如聞天簌,立即吩咐傭人伺候周曉京換鞋,一個打著油松辮子,穿灰地橙條衫褲的女傭立刻拿來一雙印度式七寶嵌花紋皮拖鞋,正是周曉京腳的尺寸,周曉京愣了一下,霍雲帆卻笑而不語。
在這座青磚碧瓦,霽光浮簷的宅子裡走上一圈,周曉京越發地驚異。臥室的窗戶上罩著粉荷色皺褶紗幕,廚房的玻璃上糊著油綠描金花紙,客廳裡是紫檀木的傢俱,臥室中卻是沉香木的寧式寬榻,錯金銀絲鏤花梳妝檯,梳妝檯上滿是挖花的小托子,還繫著一條縐褶粉紅裙,柚木的西式圓臺,獅爪形的桌腿,爪子下面踏在圓球上;鋥光發亮的餐檯,一整套的十二隻椅子,椅背上雕洋式雲頭,雲頭是玫瑰花和爬藤的卷鬚紋,椅揹包著紅皮子,皮子上嵌著金黃瓦亮的小銅釘;絲絨沙發的扶手上搭著白累絲的紗巾;織花窗簾與窗戶之間還掛一層白累絲紗幕;連臺燈與電話上都繫著荷葉邊的紅紗。五斗櫥上擺滿銀盤,銀盤裡擱著大號銀漱盂,銀粉缸,銀把鏡,大小三隻銀水罐。地下鋪著葡萄紫的北京地毯。
霍雲帆從酒託上拿出一瓶紅酒,笑道:“呂薩呂斯酒堡的白蘇維翁,這種酒具有檸檬,青蘋果或藥草的香氣,夾著一絲帶有胡椒的氣味,但我最喜歡她的另一個名字——長相思。”
給酒取名字的人一定是個詩人,從骨子裡思念一個人的時候,可不就是如檸檬樣的微酸和青蘋果樣的芬芳混合在一起,藥石無靈,再加上一點胡椒樣的苦澀的辣味嗎?
呂薩呂斯酒堡是超一級酒莊,想喝到那裡的酒至少要提前半個預定,顯然在明鏡再次遇到周曉京之前,他就已經預定過這瓶“長相思”了。
周曉京喉頭發乾,喃喃道:“這瓶酒,這。。。。。。我。。。。。。你這是何苦呢!”她轉了一圈,瞧著這嶄新的屋子,低眉問道,“這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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