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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高利貸,我來問你,那些錢你是怎麼還上的!是不是動了公中的錢?”
淩氏連連搖手,惴惴道:“老爺千萬別冤枉我!我怎麼敢動公中的錢呢?不信老爺可以去查賬!”她病急亂投醫地說出這句話,立知大事不妙,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
只見周長祿笑得又森又是冷,道:“不錯,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如果動了公中的錢,你這個當家的難辭其咎,所以就去兒媳婦那裡打秋風,以為這樣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我竟被你矇在鼓裡,不知道你竟把兒子教育成這等壞胚!”
旁的淩氏還不在乎,聽到自己親生的兒子被丈夫叫做“壞胚”,淩氏真是心如刀絞,她終究是個沒見識的女人,這個時候不想著如何賠情認錯,消消周長祿的火氣,還想要憑藉著一哭二鬧三吊的“老三樣”矇混過關。
“老爺就是嫌棄了我,也不該這樣說承濟啊!他可是老爺的親生骨肉!”淩氏哀嚎道。
周曉京一邊旁觀一邊搖頭,心想,算了,淩氏這點伎倆也就在這一畝三分地裡還顯得精明無比,一踏出自家大門,就是個愚不可及的蠢貨!怪不得社會上總有人說民風尚未真正開明,有這樣的女人存在,絕對要拉低全民智商,最可怕的是,這樣的女人作了母親,又來拉低子女的智商!
周長祿怒滿胸臆,一瞥眼間看見了周曉京,心想這“多子多福”的話未必可信,大哥只有周曉京一個女兒,卻是聰明通達,他倒是兒女眾多,可是曉錦承濟這兩個孩子,一個比一個不爭氣,倒不如沒有的好,越想心越涼,冷冷道:“我倒寧願他不是我的兒子。”
這句話並不高,但對於淩氏來說不亞於當頭一棒,她一生的希望無非寄予在兒女身上,曉錦也就罷了,承濟可是她的命根子,如今這樣不討他父親歡喜,以後恐怕更加爭不過承深了,淩氏的腦子也算轉得快了,想一想承濟那些事沒幾個人知道,一定是有人在周長祿面前說了什麼?
可貞雖然知道,但她剛才分明就在這兒的,也沒工夫去告黑狀啊!難道說。。。。。。
淩氏頓時勃然,就知道曉越把玫枝那死丫頭留在家裡沒安好心!
淩氏氣憤之極,尖叫道:“一定是玫枝,玫枝那小□亂講,好哇!竟敢誣衊起主子少爺來了,她膽上長毛啦!來人啊,把玫枝叫來!”
玫枝早有準備了,立刻就出現在屋裡,淩氏也顧不得身份,撲上去就要打,玫枝早就預料到了,向旁一躲,淩氏撲了個空,眼看額頭要撞向博古架子上的唐三彩,幸虧周曉京在後面攙住,才沒有摔個狗啃泥!
淩氏指著玫枝罵道:“我家一碗米一碗菜地養了你,倒把你養得會咬起主子來了!你這個小□,你來說說,承濟少爺怎麼得罪你了,你這樣恨不得他死?”
周長祿在一邊瞧著淩氏撒潑,更加齒冷,森然道:“你別怪這個怪那個的,玫枝可沒在我跟前說過半句閒言,只不過她給可貞整理首飾時,發現兒媳婦兒的首飾無緣無故地一日日減少,生怕擔上干係,才跟要好丫頭哭訴的,我是偶然經過,無意中聽見的。”
用腳後跟都可以想象出來,怎麼玫枝一哭訴,周長祿就聽見了?連周曉京都不相信這是偶然,更別說淩氏了,淩氏心裡反而鎮定下來,心想既然是因此才東窗事發的話,那麼周長祿就沒有抓到把柄。周承濟借的那些高利貸,雖然還的時候用的是可貞的錢,但錢是淩氏從兒媳婦手裡要來的,是淩氏還到高利貸手裡去的,欠條也被淩氏拿了回來,毀屍滅跡,蕩然無存!實在不行,就說是家用不夠,跟兒媳婦借的,周長祿最多不過嫌她多花了錢而已。
但是淩氏又一次想錯了!
她低估了周曉越和可貞的智商,兩個人一個是獨擋一面的女強人,一個是圓融變通的賢內助,一個是浦江大學的高材生,一個接受過正統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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