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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周曉京也知道,就連邵媽媽這樣從不出遠門的家庭婦女,都知道香港黑幫厲害,可見幫會的勢力有多麼大!
在香港,寧可得罪達官顯貴,也不得罪幫會,一旦被他們纏上,可就是一輩子噩夢,難道說“智雲”成衣店的老闆所謂的捲款逃走只是假像,而是因為得罪了幫會才被收拾了?如果這樣的話,那倒可以解釋為什麼剛才老闆娘一提到“智雲”兩個字就如同聽到緊箍咒似的,那些富商巨賈都害怕得罪幫會,更何況這樣一家小小的賣煲仔飯的館子。
周曉京湊近了霍雲帆的耳邊,吐氣如蘭,說道:“‘智雲’成衣店的破滅是不是隻是因為他們得罪了幫會,跟浦江那件案子沒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發現屍骨的身上穿著‘智雲’的衣服,除此之外,並沒發現受害人與‘智雲’成衣店有任何瓜葛呀!那家店那時候生意紅火,附近的人都有可能在那裡做衣服的!”
周曉京說得確實有道理,即使霍雲帆這樣見微知著的人也很難找出理由來反駁,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霍雲帆就是覺得“智雲”成衣店出事跟浦江的那具白骨有一種莫明其妙地聯絡,他說不出是為什麼,只是直覺上認為不尋常——憑他多年做偵探的直覺。
橘子水送來了,霍雲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卻渾然不知是什麼滋味,他不甘心香港之行就這樣無功而返,那具躺在浦江冰冷泥土中的屍骨和黎倩倩年輕隕落的生命,他們的身上必定藏著許多秘密和冤屈,而如果霍雲帆不替他們洗雪,或許他們的冤屈就要永遠石沉大海了。
霍雲帆一小口一小口地啜著橘子水,眼光在飯館裡的食客中間劃來劃去,忽然,他被一個身影攫住了目光——那個中等身材,胳膊細長的男人,雖然他今天只穿了一件淡黑色福壽如意花紋的拷綢衣褲,但是依然逃不過霍雲帆的眼睛——那個在輪船上穿鐵灰色法蘭絨西裝的男人!
霍雲帆用肘彎輕輕碰了碰周曉京,周曉京一抬頭,也認了出來,那人在船上跟了他們那麼久,身體相貌特徵都印在周曉京的腦子裡了。
但是忽然在這裡看到那個人,周曉京竟有點不知所措,她終究做偵探的日子淺,應變能力不及霍雲帆。
“怎麼辦?”周曉京問道。
“打草驚蛇!”霍雲帆冷冷道,他們到香港來這麼久,好不容易找到一點線索,總是在他們剛剛覺察到有希望的時候就中斷了,到現在他們都不能確定,他們打聽到的關於“智雲”成衣店的事到底跟他們要查的白骨案有沒有關係,而這個人卻不一樣,他從浦江開始就跟著他們,來頭一定不那麼簡單,哪怕是在香港又怎麼樣?只要這世上有魑魅魍魎的存在,就是霍雲帆施展拳腳的地方。
“這位兄弟好眼熟啊!咱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霍雲帆毫無懼色,大步流星地朝那個人走過去。
那人一怔之下,也認出了霍雲帆,卻彷彿很害怕的樣子,用手掌下意識地一遮臉,低低道:“不好意思,我好像不認識你,先生認錯人了吧!”
“是嗎?可是我覺得你像是。。。。。。”霍雲帆端著一杯橘子水,泰然自若地預備與那個人刀來劍往一番,然而那人不等霍雲帆講完,一轉身,快步走進了後堂。
霍雲帆腦子裡訇然一震,他如此熟門熟路地走進後堂,難道說竟是這房東何家的人?那麼這個人從浦江就跟蹤他和周曉京,他跟無名白骨案有什麼關係,還有“智雲”成衣店的事,除了得罪了幫會,是不是還跟房東家有什麼關聯?而“智雲”成衣店的破滅,跟浦江那具屍骨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些問題如千絲萬緒把霍雲帆裹脅在遍地荊棘的中央,他彷彿找到了無數條線索,又彷彿被這無數條線索綁縛著,勒緊了,寸步難行!
霍雲帆一回頭,周曉京早已看到這一幕,心中所想與霍雲帆大致相同,周曉京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