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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雪白的餐巾紙,很紳士地擦了擦嘴,笑道:“但是你一定很想再吃一點。。。。。。”看到周曉京的臉“騰”地紅了,如初放的木棉花,連連綿綿,綴成一片殷紅的朝霧,霍雲帆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又一次正中靶心,更加得意,笑道,“你想知道我是怎麼猜出來的麼?”他拍拍剛剛填下一大塊三明治的肚子,道,“因為我也沒吃飽!”
周曉京徹底窘住了,恨不得挖個地洞當場鑽下去,霍雲帆一臉□□,笑道:“好了,當然不能讓我的助理餓著肚子去工作,會影響破案效率,今天我請客,現在就去叫外賣,請周小姐坐在這裡稍等!”
叫外賣不是打個電話就可以嗎?就算一定要跑到店裡去買,也是可以叫沈四喜跑腿呀,還沒聽說有哪家公司的老闆親自跑腿兒給職員去買外賣呢!
可是周曉京是絕不會去阻攔霍雲帆的,她腦子又沒進水,自己一張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霍雲帆這時出去,她多少還可以減少些尷尬。
周曉京望著霍雲帆那高大英挺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周曉京倏然站起來,奔到窗前,推開烏木鏤花窗子,深深吸了一口混合著花草清香的新鮮空氣,向下望,一塊碧綠的草坪,裡面夾著一些長短不齊的藍的紫的鵝黃的和粉綠的野花,像一塊不整齊的地毯舒展地鋪開,金色的蒲公英開了,如撒在綠絨毯上的燦爛的星星。
再往遠處看,欣欣向榮榆葉梅和凌霄花已經盛開,細長的枝條上綴滿瑰麗的花朵,花紅如火。蕊黃如焰,英姿勃發。春風微蕩之中,那花瓣像銀色的霜花,像透明的玉屑。像水洗的胭脂。
他如果不姓霍該多好!
霍雲帆和周曉京再次來到丹桂西街,宋士傑從昨天起就派了五六名警員守著案發現場,生怕有人前來破壞,霍雲帆遠遠地看到兩名身穿黑色制服的警員昂道挺胸地站在前門,就先微笑了,以前曾經有幾次,看守現場的警員翫忽職守,結果讓現場遭到破壞,給破案帶來的許多麻煩,看起來這次宋士傑事先特意叮囑過了,誰也不敢懈怠。
霍雲帆走過去,問站在門口的一名警員道:“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那名警員認得霍雲帆是他們上司的好朋友,回答霍雲帆的問話格外恭敬:“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只是剛才有兩個小孩子打架打得好凶,原先守前門的兩個兄弟過去處理了,我才臨時從後頭過來守著的。。。。。。”
霍雲帆心口一涼,問道:“你說你是守後門的?那麼後門現在還有沒有人呢?”
警員道:“暫時沒有人,不過這光天化日的,應該沒什麼事?”
這要是明鏡的職員,霍雲帆早就該罰的罰,該辭的辭了,心想這些人真是些飯桶,難怪宋士傑獨木難擎天,沒有霍雲帆出馬,連一個最簡單的小案子也破不了,警務公所地人白痴到這樣程度,所以浦江的大案小案才會層出不窮。
霍雲帆黑著臉色一言不發地往後巷走,喬安琪的家,前門面向丹桂西街,後門則面向後面的小巷,周曉京一面快步跟著他一邊勸說道:“別生氣了,一開始也沒指望這些人能做什麼!”
霍雲帆負著手氣沖沖地道:“誰也沒指望他們,可他們卻拿著老百姓的這個稅那個捐,不做事,吃白食!”
周曉京嘆了口氣:“現今各地軍閥打得不亦樂乎,今兒張大帥打李大帥,明兒李大帥打孫大帥,你還指望警務公所的人能夠有多能幹?”
霍雲帆聽周曉京氣喘吁吁,生怕累壞了她,回頭看到她穿著一件檸檬黃的洋紗旗袍,圍著苔綠綢子圍巾,腳下卻穿著米色高跟皮鞋,問道:“是不是鞋不舒服?咱們走慢一點!”
周曉京笑道:“只怪我經驗不足,早該像沈小姐和金小姐那樣,在事務所裡備一雙輕便的布鞋——不過腳沒有什麼事,就是胃有點難受,都怪你剛才買的生煎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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