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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本王!”他低喝一聲,黑眸宛若銳光,刀劍一樣能夠置人於死地。他要她的每一回,必須看到她心甘情願。
她睜開了眼,眼底的波光,突地那麼陌生。
微慍在頃刻之間,幻化為勃然大怒,他大力開啟她的雙膝,逼問道:“你不說愛本王嗎?不是愛了很多年了嗎?”
不管他喜歡還是憎惡,他娶了她,她就該對他死心塌地——
“你照照鏡子,你這幅德行,心不甘情不願,難不成你是本王花銀子買來的女人!”他一拍床沿,一臉鐵青。
整個屋子,都瀰漫著怒氣的硝煙。
至少,以前的穆槿寧不是這樣。每次看到他,她從來不吝嗇燦爛純真笑靨,彷彿他就是她的天,即便他從不靠近她,他也讀懂她的歡喜。
他很少看到不笑的穆槿寧,更少看到流淚的穆槿寧,而他更厭惡見到她強顏歡笑的隱忍。
她突然覺得有點怕他。
緊緊扼住她的下顎,逼得她張開嘴,他要她無法緊咬牙關,逆來順受,她忍耐的萬分艱難,更別提要承受用力衝擊,彷彿要窒息一般。
習慣他冷淡涼薄的模樣,他的勃然大怒更顯得危險,彷彿她很可能在這一夜,性命不保。
“哇——”
孩子的大聲啼哭,打破了這一片寧靜,卻也讓他更加心煩。
“把孩子抱出去!”
他大喝一聲,門外守門的奴婢急急忙忙跑了進來,從搖籃中抱出了大哭不止的念兒,低著頭又退了出去。
“念兒。”
她只能側過臉,滿心悲切,眼淚就在眼眶內打轉,卻又哭不出來。在心裡喊著,卻發不出聲音來。
曾經願意為了他,做任何事。
不過是獻出自己,又有何難?
她緩緩的,緩緩的,將身子攤了開來,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漸漸綻放開來。
夜深了。
他不曾留下來過夜,怒火宣洩之後,匆匆忙忙就離開了偏院。她蜷縮著身子,僅用單薄外袍遮擋著,自始至終,她都睜著眼眸。
白皙嬌嫩的脖頸之上,隱約可見紅色痕跡,彷彿寫滿方才歡愛,可卻像是惡魔的手,掐住她的喉嚨,讓她都無法呼吸下去——
她能夠撐得下去,她揚高蒼白小臉,咬緊牙,勉強支起身子,坐了起來。
眼底寫滿一片蒼涼夜色,穆槿寧久久沉默著,才抬起手,將散亂一地的衣裳一件件穿上,將凌亂的黑髮,利落挽起。
踏上地面的那一刻,她的腿一軟,鑽心的痛,也不知從何而來。
轉眼間,已然到了炎熱的時節,代兒為午間小憩的沈櫻,輕輕搖著羽扇,這些日子,王府格外的幽靜。
“這半個月,王爺都不讓她去探望自己兒子了,以示懲戒。到了危急時刻,王爺還是想著王妃的。”
代兒陪著笑,扇來徐徐微風。沈櫻閉著雙眼,平心靜氣地休息,彷彿不曾聽到這一番話。
“只有這樣,她才會安頓下來。”
許久之後,那飽滿紅唇之內,才送出清亮嗓音來。
穆槿寧拿什麼跟她比,拿什麼跟她爭?
“明日便是皇上生辰,我挑選的賀禮,王爺允了沒?”沈櫻挑眉問了句,這回為了在皇上面前討個好彩頭,她可是求了爹爹好多天,才得到那尊千金難求的玉佛像。
“王爺點頭了。”代兒笑顏不改。
沈櫻挽唇一笑,前幾日王爺也重回錦梨園,她自然要給王爺做好做足面子,要讓皇上,皇后,太后,都看得清楚,她才是秦王府的女主子。
雍安殿。
“兒臣和柔兒獻上一對百福百壽圖,祝父皇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