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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跟皇帝有關。
如果是施捨,她就讓他施捨。
她面目沉斂,語氣堅決,說的自如,卻已然不給她任何餘地。
秦昊堯默然不語,俊顏之上,再無喜怒之情。日子一長,她的抗拒與掙扎少了,多的是與生俱來的聰明智慧賦予她巧妙化解矛盾危機的手腕能力。
她這麼一說,自然是在他面前,表明決心。
他斂眉,黑眸半眯,凝視眼前的女子,沒幾日他便要離開,如今看她愈發心情複雜。
“今日我去見了語陽公主,只是見她舊病復發,身子不適,就不曾多言。”她嗓音清淺,宛若清風拂面的清新,緩步走到他的跟前去。
“她的事,你往後就別管了。”
他驀地掉轉過頭去,不冷不熱說了句,穆槿寧卻直覺詫異,這跟著他以前說過的並不一致。
秦昊堯喜怒無常,善變多疑,她卻並不意外。
只是她將疑惑壓在心口,不曾追問,想來難免與語陽的心上人有關係。
“王爺慢走。”
他不過在雪芙園喝了一杯茶,半個時辰都不到,就離開了。欠了個身,直到腳步聲漸行漸遠,她才緩緩直起了身子,眸光一斂,陡然間,面若白雪,冷若冰霜。
黃昏時分,管家親自送來了東西,整整三個偌大的首飾盒,裡面整整齊齊放置上百件女兒家的首飾。
她眼看著管家,不曾開口,只聽得他語氣平靜,滿臉笑意:“王爺可是命人將京城最大的那間首飾坊都搬空了呢——”
她自然明白他手中的財富,無法計算。身為權勢者,這些東西在他眼底,不過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的。
他果然將她當成他的臉面。
但他要不要這張臉面,要如何處置這張臉面,由他說了算,並不喜歡別人插足。
夕陽下山,餘暉也一分分從庭院中散盡了。唯獨她一人坐在房內,默默凝視這三大盒子的珠寶,眼神複雜難辨。
“今日初幾了?”
“初十了。”雪兒這般回應。
算了算,已經整整十五天了。
當夜色初上,穆槿寧才套了件披風,緩步走到花園中,叫雪兒在不遠處守著,她獨自移步向圍牆之下,聽到一人腳步聲,萬分熟悉。
她環顧四周,安靜走到後門,開啟門閂,獨自跨出門檻,隱入迷霧之中去。
一個身影,在迷霧中不疾不徐走在前面,她神色自若跟隨著,也走入那條暗處的小巷中去。
“你來的時候,沒有別人看到吧。”驀地止步,淡淡說道,她不曾懈怠燈籠,如今此處並無太多光亮。
“本殿下身邊,自然有人在做這些事,你又何必跟出來跟情郎偷情幽會這般小心翼翼?”佑爵的面容在迷霧之後,很難看清,唯獨那一身紅衣,依舊鮮豔的很。
他說的話,依舊不算動聽。
“辦好了?”她蹙眉問他,眼看著他步步向前,那雖然好看卻多少帶著幾分妖嬈的男子面目,已然就在面前。
“本殿下出馬,這事還能黃了不成?”他笑,笑意總不夠端正,更顯邪惡輕佻。
暗暗舒出一口氣,她卸下心頭重擔,驀地轉身,冷冷道出一句:“你該走了,這兒不是你該久留的地方。”
“嘖嘖,女人真是翻臉無情啊。”佑爵俯下身看她,一手搭在她的肩頭,揚唇微笑,“過河就拆橋?”
“剛見你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你幫了我,那就兩訖了。”眉頭之間的褶皺更甚,她眼底湧上滿滿當當的防備戒心,面目透著幾分肅然。
“那是你說的,可我沒答應你——”他嗓音一沉,斜長眼眸宛若彎月,笑的不可自抑。“李煊的下落,只有本殿下一人知道,你難道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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