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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疏且漠然。又或者該說,是漠不關心。
他似乎已經完全抹去了關於她的記憶。
陌生得就好像,他和她今天才初見一樣。
第2章
孟憑歌轉念一想,覺得這樣也挺好。
她本來還以為他們兩個再見面的話,十有八九會尷尬到摳出一棟芭比夢幻城堡,還想過假如見面了,自己應該怎麼做才自然。
現在看來,她或許根本就沒必要去考慮那麼多。
就如她一直以來堅信的那樣,再怎麼刻骨銘心的記憶,說到底也就只是人生旅途中的一小塊拼圖而已,缺了會有遺憾,但並不太會影響到整體的圖案。
即便他們曾經擁有過最為美好的時光,說到底也只是限定的親密關係而已。再美好的回憶和畫面,到了最後也還是會敗給時間,落滿塵埃。
孟憑歌沒再看他,端起杯茶就往嘴邊一送。誰知道這茶水燙得不行,一口下去就皺起了眉頭。
真是倒黴。
與此同時,陳亞光抬起一條手臂,隨性十足地往姜炙肩膀上一架,吊兒郎當道:「兄弟,怎麼來得這麼晚?」
「半路有人追尾,處理了半天,後邊兒又堵車堵了半天,」姜炙抬起手腕瞥了眼時間,「能趕上就不錯了。」
陳亞光表示懂了,馬上領著他走到餐桌旁,指著空位說:「辛苦辛苦,來來來,坐坐坐。」
餐桌周圍已經坐了不少人,目前就還只剩兩個空位。一個在孟憑歌邊上,一個在孟憑歌對面。
姜炙瞟了一眼,毫不猶豫地走到了孟憑歌對面,拉開凳子往下一坐,將長腿一交叉,肩背一鬆,他渾身展露出了一種隨性鬆懈的感覺。
和讀書時候一樣,這人無論在哪兒,身上都始終自帶著光芒,輕鬆就能吸引全場。
姜炙一落座,好幾個男人馬上對著他又是遞煙又是搭話,態度積極地跟他擴充套件起了人際關係。
反倒是那些個先前喊著要看帥哥的女同志們,到了這會兒竟然一個個都啞了火,變得矜持下來。
孟憑歌看著這場景,不由自主想起了他們初見時的畫面。
那會兒恰逢九月初,說是已經立秋,實際上卻讓人體會不到半點秋高氣爽的意境,總的說來還是和夏天沒什麼區別。太陽又大又猛,像是有誰在不管不顧地往凡間潑撒開水似的,大夥兒軍姿一站久,面板都被曬得滾燙。
在這樣艱苦至極的軍訓折磨下,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覺中化身成了一大片霜打的草。等到軍訓結束,更是已經從頭蔫吧到了腳。
姜炙卻不同,他真的很抗造,無論何時,都始終保持著一種精力充沛的狀態。加上他海拔高,相貌出眾,周圍始終眾星捧月地跟著一群人,不管走到哪兒,都能夠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儘管這種人看起來就不太正經,活像個五毒俱全的混混,讓人感覺只要和他扯上關係,肯定就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無奈老天爺實在是太不公平,把他製造得太好看了。對於正值懵懂青春期,信奉顏值即正義的妹妹們而言,這種又酷又拽的男生,具備著超強吸引力的。
饒是自詡對男色沒有半點興趣的孟憑歌,也還是會有事兒沒事兒就多看他幾眼。
孟憑歌尚且如此,更別說別人。她那個叫做王娟的同桌,在見姜炙的第一面時,就一見鍾情神魂顛倒了,只要一閒著,就會在孟憑歌面前對著姜炙各種發花痴。
可惜的是,王娟這人天生臉皮薄,大多數時候都只敢一個人在那兒做白日夢,不敢有任何行動。即使按捺不住地寫了情書,也不敢去送,只敢拜託孟憑歌幫忙遞給姜炙。
本著為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辭的想法,孟憑歌應了下來。
在又一天軍訓結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