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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他線條頎長的脖頸上掛著一層薄汗,鋒利的眉峰底下臥著一雙狹長的眼,裡頭滿是玩味。
孟憑歌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
半晌,姜炙聳動眉梢,吐出了一個字:「哦?」
孟憑歌這才回過神來,擔心他可能是誤會了什麼,馬上解釋道:「不是我寫的,是我朋友寫的,我只是幫忙遞給你。你不要誤會了,我對你沒有意思。」
姜炙聳動眉梢,薄唇微翹,刻意拖長了尾音:「這種話我可聽太多次了,能不能先透露一下,是你的哪個朋友啊——」
那聲音懶懶散散,字裡行間透露著種漫不經心的調調,或許還有少許的不耐,卻意外的很好聽。
「你自己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孟憑歌也沒多說什麼,丟下那話就一步沒停地轉身離開了操場,四捨五入算是完成了任務。
誰知道,這個事兒不僅沒有就此結束,反而鬧了個大烏——因為,王娟壓根就沒有在那封情書裡頭署名。
又由於那封信是她當眾遞過去的,姜炙的朋友們都在搶著看,裡頭難免有幾個大嘴巴又想得多的,沒過多久,關於「孟憑歌為追姜炙,佯裝幫人遞情書」的這個謠言,就在全校傳了個沸沸揚揚。
孟憑歌對此完全不能忍,當即拉住王娟的手:「走,我們找他澄清去,得把這個事情說清楚了。喜歡他的是你,不是我。」
誰知道,起初王娟還答應得好好的,說是會認領那封情書,幫她澄清這個事兒,誰曉得等真站到了姜炙面前,王娟卻突然一下就臨陣倒戈做了逃兵,抵死不認那情書是自己寫的。
可能是臉皮薄,也可能是怕鬧大了被班主任約談吧。反正孟憑歌是真的栽在她手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後來事情經過發酵,終於還是如孟憑歌所料的那樣,傳到了老師們耳中。
就這樣,孟憑歌才剛開學,就倒黴催地被班主任請進辦公室,接受了一番愛的教育
好在孟憑歌始終死不承認,並堅定表達了自己只愛學習的決心,從頭到腳都透露著種三好學生的範兒,老師結合著她的態度和分數,還是決定放她一馬,沒有約談她的家長。
經此一役,孟憑歌決定往後能離姜炙多遠,就離姜炙多遠,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要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對他沒有半點感覺。
可她做夢都沒想到的是,任她再怎麼小心翼翼地避著他,老天爺也還是沒有遂她的意。
某個晚上,孟憑歌剛回到家沖完澡,門就被人給敲響了。
由於母親正在廚房裡頭熱火朝天地炒著菜,騰不出空,孟憑歌抓著毛巾胡亂擦了兩下頭,便遵照母上指示,跑到玄關處開啟了門。
開啟的瞬間,她就給看傻了眼。
門口站著一個挺拔高挑的男生。
由於男生面部立體,五官張揚帥氣,硬生生將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襯衣穿出了一種江湖中人的不羈感。
這個男生,正是姜炙。
姜炙看見她的瞬間,也有點驚訝,但很快就又變回了那副散漫的德行,偏著腦袋指著門牌號問她: 「原來你住這兒?」
孟憑歌腦子仍舊處於一種宕機狀態:「對。」
姜炙又挑眉:「你媽叫林廣蓮?」
孟憑歌大腦大爆炸,愣愣點頭。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時,她媽正好端著一盤紅燒牛腩走了出來。
林廣蓮把菜放到桌上,一雙手在圍裙上背了背擦了擦後,面帶笑容地走過來,對孟憑歌介紹道:
「歌兒,這就是我說的老朋友的那個侄子,未來三年都會住在我們家裡的。姜炙,歌兒,來來來,你們快點認識認識!」
孟憑歌差點兒暈倒。
她本來還在謀劃著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