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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靈戈起身坐到他旁邊，拿起他面前一直空著的酒杯斟了小半杯，遞給他。

睫毛顫了顫，葉琪洋抬眼看他，沒有接。

&ldo;不喜歡？還是怕我在裡面加東西？&rdo;

葉琪洋沒有說話，扭過頭盯著門口。

蘇靈戈將酒一飲而盡，丟下杯子，手搭上他身後的沙發，湊近他的耳邊：&ldo;你在等著我宣判嗎？&rdo;

葉琪洋一僵，從沙發上彈起來：&ldo;蘇靈戈，你到底要做什麼？&rdo;

&ldo;似乎除了這句，你就沒什麼話要對我說了。&rdo; 蘇靈戈皺眉看著他，手無意中按到一個東西，是從葉琪洋褲兜裡滑出來的手機。

亮起的螢幕上滑動著一個名字‐‐孟康，在昏暗的燈光下尤為刺眼。

蘇靈戈接了起來，剛把手機放在耳邊，對方急切的聲音便傳了過來：&ldo;我的祖宗，你總算肯接電話了，我都要報警了……&rdo;

接下來的話沒有聽到，手機已經被奪了過去。

葉琪洋靜靜聽著孟康絮絮叨叨抱怨一通，沒有說話。

那邊似乎覺得不對，才收了牢騷：&ldo;喂，琪洋，是你嗎？&rdo;

&ldo;是。&rdo;

&ldo;那就好，嚇死我了，你好歹應一聲啊……你在哪兒呢？&rdo;

&ldo;有點事……今晚不回去了。&rdo;

&ldo;什麼事啊，需要幫忙嗎？&rdo;

&ldo;一點小事，我自己可以處理。&rdo;

&ldo;那就好。下次不回來記得提前打招呼，害我瞎擔心半天……&rdo;囉囉嗦嗦，又是一通。

被人記掛著，是種幸福。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葉琪洋原本緊繃的身體已經鬆懈下來。

這細微的變化沒能逃過蘇靈戈的眼睛，他將這個叫孟康的人列為了頭號敵人。

&ldo;朋友？&rdo;

&ldo;蘇靈戈，我是不是可以走了？&rdo;

蘇靈戈將前傾的身子重新倚回沙發裡：&ldo;你能去哪，在大街上逛到天亮？&rdo;

&ldo;那也好過待在這裡。&rdo;

&ldo;或許吧。不過，外面比我危險的人多了。&rdo;

&ldo;……&rdo;

&ldo;這裡隔音效果很好，不會被吵到，乖乖睡一覺，我明天送你回學校。&rdo;蘇靈戈起身，&ldo;我保證，今晚不會對你做什麼。&rdo;

葉琪洋實在摸不準這個人在想什麼，不過，他確實困了，今天發生的事耗費了太多精力。

蘇靈戈吩咐人送來毯子，又將空調調到適合的溫度，葉琪洋在遠離蘇靈戈的沙發上躺下，呼吸漸漸平緩均勻。

蘇靈戈待他睡熟了，才放輕腳步過去，坐在對面瞅著他。

是真的累了吧，也許不是身體，而是心。比起面對司空冰夜，他寧願選擇被自己報復，看來那天的事對他的影響遠比想像中要大。

葉琪洋是第一個反抗他的人，也是第一個可以牽動他情緒的人。蘇靈戈不想認為是人性中的賤性作祟，他將這些歸咎為男人的征服欲，可是隱約的，心底似乎又有聲音在告訴他，事情遠非他所能掌控。

看著睡得毫無防備的人，他輕笑，你是真的相信我，還是太過單純？

第8章 旁觀

葉琪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