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第2/2 頁)
為新到這裡的小吏辦接風宴。
按照道理來說,這個品級的人是沒有資格與他同桌的。
但如今,一來是李顯自己還是戴罪之身,二來因為這人也是世家子弟,於是這宴會就稀裡糊塗的舉辦了起來。
“郎君出身裴氏,與我也是親戚,不必拘禮。”李顯打量著面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能送到這裡,自然也是被家族牽連的。
李顯的大哥,已經故去的先太子李弘的妻子,就是宰相裴居道的女兒,所以李顯才說跟裴家也是親戚。
不過裴家因為裴炎先是參與罷黜李顯,後又反對武則天臨朝稱制,甚至還打算跟徐敬業裡應外合綁架武則天的一系列騷操作,遭到了巨大毀滅性打擊,所以這幾年過得也不是很好。
“我家這支與洗馬房並不是同一支,也不是親戚,不敢亂攀關係。”名叫裴放的男人低著頭看著酒杯,小聲的說著話,看上去非常內向。
李顯微笑,並不在意,繼續活躍氣氛,“那也是名門之後。哈哈哈,不知令尊是哪位啊?”
“家父裴匪舒,曾任少府監。”裴放繼續低頭,一副恨不得鑽到酒杯裡的自閉模樣。
裴匪舒?這人名字倒是耳生。就在李顯納悶時,卻聽到席上忽然出現一宣告顯的嗤笑聲。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李學士坐在那裡,滿臉憋得通紅,一副不小心笑出來,然後又怕被人發現憋笑,但是又實在是憋不住的樣子。
“有話直說,別這樣,”一向看不慣李學士的王勃勉強將那句“忸怩作態”給嚥了下去。
在新人面前,總要給老同事留點面子。
李學士見狀,不好說,也不好不說,張張合合,憋著做出一個嘴型。
“馬分?”李顯下意識的學著唸了出來。
“馬糞。”王勃想到一個人,下意識出聲糾正。
坐在場中的裴放聽到這話,身子一僵,氣勢可見的萎靡了下來,恨不得當下鑽到桌子底下去。
名為正主,實則陪襯的李裹兒正坐在小孩兒桌上專注吃席,忽然聞到了八卦的味道,立刻停下筷子,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人,“馬糞是什麼意思?”
“這個,”李治也才意識到不對,看了看在場眾人,有些尷尬的結束話題,“沒什麼沒什麼,一些閒話而已。既然裴小郎君到了房州,就大方的住下,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就好了。裹兒這孩子調皮,以後也就拜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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