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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是躲在房間裡偷吃。
易繁想。
他們的宿舍排得很詭異,一條走廊裡六個房間,一人一個單間,下路組的房間在左邊,其他位置選手的房間在右邊,兩邊的門互相面朝,看著就跟一波蓄勢待發2v4的團戰似的。
有一次易繁心血來潮,問張應峴宿舍為什麼要這麼設計,張應峴一翻白眼:「因為你們老闆是個,非要這麼弄,說是為了讓下路組有被隊友監視著的危機感,不敢隨便談戀愛。」
「我們隊以前有女隊員啊?」易繁問。
「沒有啊。」張應峴說。
「那為什麼下路組會談戀愛?」易繁不解道。
張應峴又翻了個白眼,罵了句死直男後不搭話了,搞得易繁每次回寢室都能想起這段莫名其妙的對話。
「方遲?你怎麼還不下來啊,再不下來rank打不完今晚打算通宵啊?」易繁咚咚咚砸了幾下門,沒人應之後便站在房門口喊開了,「方遲別吃啦!想吃我給你買還不行嗎,出來正大光明的吃啊!」
房門緩緩拉開,方遲站在裡頭一臉無奈:「吃什麼?」
「咦,你沒背著我偷吃啊?」易繁眨眨眼睛,「我還以為你……」
「你智商不高腦洞還挺大啊,」方遲挑挑眉,走出房門,把易繁往外推了推,「教練催rank了?」
「沒有。」易繁說,「主要是我看你不在訓練室,心裡特別空,不安恐懼又無助!」
「別扯了。」方遲打了他一下,又扯著嘴角笑了笑,轉身便往樓下走去。
易繁在後頭看著他的背影,想了想,幾步竄過去問道:「你怎麼了?」
「沒怎麼啊。」方遲搖搖頭。
「你沒怎麼可不是這幅嘴臉。」易繁斬釘截鐵道。
「我平時在你眼裡到底什麼嘴臉啊?」方遲樂了一下,隨後又拉下臉,手指不自然地捻著衣擺,嘆了口氣,開口道:「我爸生病了。」
「啊?」易繁愣了下,「春季賽的時候回去看他不都還好好兒的麼?什麼病啊?嚴重麼?什麼時候得的病啊怎麼突然想起來告訴你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猶豫麼?」方遲拍拍他的肩膀,錯開身位朝前走去,「你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勁兒是真的煩人。」
「我哪煩人了?這不是關心麼?」易繁嘟囔了句,大步跟上去,「所以到底什麼病啊?」
「我也不知道,他們沒說清楚,」方遲說完這句頓了會兒,等著易繁走過來和他並肩了,他才繼續道,「我這週迴去看看,反正隔得近,車票……也不貴。」
「嗯,要我和你一塊兒麼?」易繁側過臉問他。
「不用,又不是找不到路。」方遲笑了笑,和他一起走到了訓練室中。
秦宇聽見二人推門進來的動靜,側身往後看了一眼,又坐回來盯著螢幕發呆,他的螢幕上是下週nk即將對陣的tsg的首發名單,上面打野那個id熟悉得有些刺眼,他深吸一口氣,開啟tsg官博,搜尋到了那個id轉入tsg時官方發布的微博。
微博三言兩語寫清了他的來歷、本名與曾役戰隊,最後一項那一欄裡的「z」像是竄進骨縫裡的電流帶得曾經癒合的傷又裂開了些許,秦宇回過神,掃了兩眼下方的選手定妝照,關閉了網頁。
思索半天,他又重新拿起手機,開啟聊天軟體,對話方塊還停留在朋友給他發來的「歐年在tsg打職業?」的訊息上。
秦宇還記得自己第一次打職業,被攬進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戰隊,再和那群隊友一起打上甲級聯賽時有多麼興奮,儘管條件苦,工資待遇也不行,訓練室的凳子都是塑膠的,但「z」兩個字他恨不得刻在腦門兒上,提起來都熱血沸騰。
再後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