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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半,升降級賽最後一場bo5正式開始,nk對上甲級聯賽隊伍dn,打響了決定下一年去向的比賽。
易繁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耳麥的位置開始指揮,可比賽卻不盡如人意,先是被反掉buff,再是線上被單殺,緊接著又到了nk最不熟悉的團戰時間,被dn牽著鼻子帶進溝裡,稀里糊塗輸掉了第一局。
幾個人沉默著下了臺,到了後臺也沒多大交流,或許是因為太緊張了,易繁連方遲給他的糖都忘了吃,一直揣在兜裡,用手指摩挲著糖果的邊兒。
秦宇上完洗手間推門進來,丁點兒的動靜傳進耳朵裡,易繁順著那聲音望去,恰巧對上秦宇望向他的目光。
我們真的能贏嗎?
易繁又想這樣問了。
他幾番張口都無法發出聲音,頻頻張嘴閉嘴的樣子滑稽得可笑,偏偏秦宇像是明白了他想說什麼,朝著他點點頭,拍拍胸口,叫他安心。
易繁往後倒進椅子裡,閉上眼睛長舒一口氣。
第二把nk換上謝由,易繁坐在休息室中,看著nk的節奏被謝由一點一點帶起來,終於放鬆了些,也想起來將包裡那顆糖拿出來,剝開糖紙塞進了嘴裡。
第二把由nk獲得勝利,比分暫時1:1。
第三把繼續由謝由上場,這一次dn的中單發力,在中前期配合打野以及上單的tp來了波終極五包二包抄下路,成功後直接推掉下路一塔,順手拿下第一條小龍。
下路被破了塔,只能將秦宇換到下路,讓方遲去上路繼續發育,中路必須動起來注意各方節奏,而野區更是因著下路淪陷而丟失視野,導致謝由不能進下路野區一步。
「這種時候你會怎麼打?」教練問道,「硬拼還是保隊友?」
「……我可以去抓他們上路。」易繁猶豫了一下,說出自己的想法,「他們上路換到下路線,無論如何也會有一波帶線過深,如果我能抓住那次機會,並且抓死他們上路,那我可以給秦宇發育空間。」
「如果他們去動方遲呢?」教練繼續問道。
「我在往秦宇那兒去的時候,就會告訴方遲和彭離控線的問題。」易繁說完這句,像是確定了什麼東西,他用舌尖把糖推到一邊,用力咬下來,「他們會相信我的判斷。」
第三把nk惜敗,換上易繁,比分1:2。
第四把易繁上場,前期劇本和上把如出一轍,而易繁也如他所說,當真抓住了那個機會抓到敵方上單,緩和了秦宇對線劣勢後聯動彭離,往上路的雙人組走去。
這一把比賽易繁將自己兇得毫無道理,只因身後隊友苦撐的打法發揮得淋漓盡致,但他們贏下了這場比賽,比分2:2,所有的大山都壓在了肩膀上。
易繁舔了舔虎牙,起身和隊友們一起下了臺。
這一年的夏季賽升降級賽,nk對陣dn,比分2:2平,下一把將決定場上十個人最終的命運,每一個人都繃緊了腦內的弦,不敢出丁點兒差錯。
五分鐘的休息時間很快過去,第五把比賽在選手上場後正式開始。
nk藍色方,dn紅色方,兩方從bp開始便火藥味兒十足,兩個教練恨不得在臺上打起來似的,每一手bp都夾槍帶炮。
「好了。」bp結束後,教練合上自己的記事本,深吸一口氣,「我希望這是重生的起點,也是厄運的終點,不要去想這是生死局,這是bo5,這只是一場普普通通的車隊五排,不要去管那些戰術打法了。」
教練頓了頓,摘下耳機前輕聲說道:「上吧。」
第三十二章
通常bo5打滿後的最後一場都稱作生死局,而這「生死」放在此時此刻的nk上更是恰當,每個人都把心裡的弦繃到最緊,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