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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仰真:
他上了車之後,周秘書還沒等車子啟動就自覺地將擋板升了起來,在此之前遞過來一盒抑制劑。
季仰真一個beta從來沒有給自己扎過針,他理所當然地將東西塞到任檀舟手上。
任檀舟直接閉上了眼睛,對那盒抑制劑視而不見。
「你需不需要我幫忙?」季仰真開啟盒子,裡面有兩支安瓿瓶和一隻注射器,「但是我不會啊」
季仰真又看了任檀舟一眼,對方雖然閉著眼但仍然眉頭緊蹙一副極不舒服的樣子。車裡開著暖氣,季仰真都熱得要冒汗,但任檀舟再不好過也只解開了襯衫的第一顆釦子,連領帶還都規矩的繫著。
他只好先拿起其中一隻抑制劑琢磨著怎麼開啟。
「這個是不是要用手掰開?玻璃碎了萬一紮到手怎麼辦?」
季仰真小聲地自言自語,正想著要不要開啟在車窗上砸一下,就聽任檀舟道:「收起來,暫時不用。」
他說不用就不用。
季仰真聽話地將盒子蓋上扔到一邊。
「那要不要讓周秘書改道去商場買止咬器?」
易感期的alpha難以自控是當下社會的共識,在此期間倘若情況嚴重,他們會選擇停止工作以及一切密集的社交,待在家裡等待特殊時期過去。
任檀舟終於睜開眼,低沉的聲線裡夾雜了一絲難以置信,「你讓我帶那種東西?」
很奇怪嗎。
「以前家裡沒有oga,你帶不帶都不要緊,可是文湘在,你好歹自我管理一下吧。」
季仰真不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哪裡不合適,放在誰家都是這麼個道理。
任檀舟似乎是忘了家裡還有個oga的存在,被提醒之後沉默了一會兒,無可無不可地問道:「你擔心我標記他。」
標記這個詞還說得太隱晦了。
「不行嗎?」任檀舟摘下鼻樑上的眼鏡,「他原本」
季仰真舌尖頂著上顎很快就打斷他的話,「當然不行了!你別說原本,人家也是逼不得已,年紀那麼小什麼都不懂,稀里糊塗地被你標記了算怎麼回事?」
易感期對於alpha來說並不是什麼攻克不了的難關,頂多就是狀態要比平時差一些,更加需要oga的撫慰,季仰真沒見過誰像任檀舟這樣,一年能有好幾次,一波接著一波。
他自己是不是也該習以為常了,所以連抑制劑都不用打。
轎廂內空氣凝滯了一瞬。
任檀舟沒反駁季仰真的話,降下擋板讓副駕駛上的周秘書給家裡打電話,通知文湘收拾東西,這段時間先住到區市裡來。
季仰真默默聽著,雖然他也不知道任檀舟名下究竟有多少房產,但聽到周秘書報出地址的時候還是有一絲絲的詫異。
說到底,但凡任檀舟對家裡那位oga有別的心思,止咬器又管什麼用。
季仰真聽任檀舟的意思只是暫時將文湘送走,也就沒有再追問什麼時候再把人接回來。
車速很快,連著超了四五輛,按照這個速度,再過十分鐘也該到家了。
季仰真餘光瞥見任檀舟又在閉目養神,他將語調變得又軟又輕,「哥,你這次好像挺嚴重的,年初的時候醫生是怎麼跟你說的,你肯定都忘乾淨了,幾乎都沒怎麼休假。你又不是機器人,連軸轉遲早要出問題。」
「要不然這段時間你就請假別上班了,待在家裡好好休息。你們公司這個總那個總不是也有好幾十位嗎,又不是離了你集團就要倒閉了。」
「你忙得都沒有時間談戀愛,到現在還沒有自己的oga,易感期也只能自己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掙再多的錢有什麼用。」
季仰真絞盡腦汁把這輩子的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