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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是打不成了,岱欽性子豪爽,又頗為喜歡李耿,可也確實惹了李耿不快,作為兄長,陳元自然是要替他出口氣。
從聽岱欽說話來看,這個別國皇子對榮安國的語言文化知道的少之又少,居然能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還是個男人說什麼以身相許,典型找抽型。
陳元想了想,心生一計,清了下嗓子,開口道:「你想親自去給小耿賠個不是?」
岱欽正色道:「萬分想,不知元少爺可有什麼好主意?」
陳元故作高深:「這個嘛,讓我想想……」他頓了頓,思考狀,隨後道:「在我們這裡,有個成語叫負荊請罪。」
他用通俗易懂的話跟岱欽解釋了一下,聽後,岱欽道:「這個故事,我好像聽過。」
「那你覺得怎麼樣?」陳元問。
岱欽一拍大腿:「甚好!既然負荊請罪是你們這裡最有誠意的道歉,那我自然樂意。」
陳元說之前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見岱欽如此爽快,不由得暗想,看來是真的喜歡。
喜歡?他不由得擰了眉頭,哪一種喜歡?
不過話回來,李耿確實是個討人喜歡的小孩,性格可愛,長得好看,心眼不壞,偶有任性,但因常常主動認錯,故而,小任性倒是給他加了分。
陳元從岱欽那出來。一路上都在瞎捉摸,他是想問岱欽那句喜歡是什麼意思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兩國文化有差異,問了別再起反作用。
當天,岱欽就負荊請罪去了。
李耿正兀自生悶氣,一聽他來負荊請罪,罵罵咧咧一陣,本想不見得,但一聽劉矩說「真負荊請罪」便起了點好奇。
「他當真光著膀子綁著藤條來的?」
劉矩道:「是的殿下。」
李耿心下一喜,頓覺岱欽還算識趣,表情正了正,示意讓岱欽進來。
岱欽一進屋,故作嚴肅的李耿差點沒繃住,強忍著得意,掀掀眼皮,白他一眼,淡漠道:「岱欽皇子,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岱欽照著陳元交代的,先是言語上真摯的道歉,後把背上的藤條雙手遞給李耿隨意他打。
李耿楞楞的接過藤條,有些不敢置信,看著他,呆呆問:「你真讓我打?不躲?」
岱欽豪爽的拍拍胸脯:「定是真的,我們族人向來不說謊。」
李耿有點雀躍,頓覺這人是傻子來著,他一雙貓兒眼眯眼了眯,忍著笑問:「那我真打了?是你讓我打的。」說著指了指四周候著的奴才,「在場所有奴才都能作證,是你讓我打的。」
他話說完,手上的藤條就照著岱欽的背抽了上去,絲毫不惜力,登時一道紅印顯在了岱欽背上。
岱欽一個悶哼,他是有些怔愣的,但又覺自個該打,便痛痛快快受了。
打了一下,李耿瞅著那道血印就有點下不去手了,他再對岱欽恨的牙癢癢,也是懂分寸的,岱欽再怎麼說也是北丘國的皇子,他若真不懂見好就收,那下一個捱打的怕是他了。
況且,今日岱欽光著膀子背著藤條前來負荊請罪,光想想,李耿就忍不住嘴角上揚。
李耿定定神,把藤條一丟:「好了,看你如此有誠意,這筆帳就此兩清了,日後你別再找我麻煩了,我也不會再找你算帳。」
岱欽卻道:「三殿下。你我之間還沒兩清呢。」
「啊?」李耿立時不快,眉頭一皺,眼睛一瞪,「你是幾個意思?」
他後悔沒多抽他幾下了。
岱欽看著李耿,提醒:「看來三殿下到如今都沒認出我來。」
李耿:「?」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岱欽道。
李耿:「?」
……
李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