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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譽王眼角滑落一顆淚,搖著頭,看起來的確很悲慟萬分。
李稷也哭了,跪在那像個不知所措的小孩,他先說了句「父皇您會好的」,而後問譽王:「是不是王叔?」又道:「王叔,您會派人保護父皇的是不是?」
這話問的,譽王只能裝到底,重重點著頭說是。
惠帝又笑笑,而後道:「王弟,你來的正好,朕方才的話沒說完,朕、朕要跟你商、商議將皇、皇……」
譽王全神貫注的等著下頭的話,他猜測是傳位之事,可惜,惠帝依舊話沒說完,這次是被陳丞相和陳國公來給打斷。
陳衛昌和陳章闊步進了寢殿,兩人看到譽王和李稷是有些吃驚的,隨即視線快速掃了一圈,想要確定陳元來沒來,雖然沒發現陳元的蹤影,但默契的父子倆都未提。
行了禮,惠帝便問道:「國公爺和丞相,你們來的正好,王弟也來了,正好商議傳位之事。」
「陛下。」陳章上前,直言道:「如今您身子的事情已經全力瞞著朝中大臣,連後宮的嬪妃皆都瞞著,傳位之事固然重要,可只有臣幾人不足以服眾,務必要把朝廷幾個重臣一併叫來,陛下覺得呢?」
譽王正惱怒陳衛昌父子偏偏這個節骨眼來,他巴不得惠帝斷氣的時候只有他在身邊,又聽陳衛昌如此說更是個惱恨,暗暗咬了咬牙,低聲斥責道:「國公爺!本王念你一把年紀不好說什麼,皇兄他還年輕,定會好起來,你說這些話未免是不是言之過早了些?」
陳衛昌淡淡看了眼譽王,道:「譽王殿下有所不知,這幾日老臣時常陪在陛下身邊,這是陛下的意思。」
譽王擰眉看向惠帝,換了副輕聲的調子:「皇兄,您這是做什麼?您是萬歲,定能好起來的。」
惠帝看看他,閉了閉眼睛道:「王弟,國公爺說得正是朕要說的,今日時候不早了,朕累了,想來你一路奔波也累了,先休息一日,等明日一切再從長計議。」咳了咳,又道:「都下去吧。」
「皇兄……」
「下去吧。」惠帝虛弱打斷道,「都下去吧,朕乏了。」
有宮人上前伺候惠帝躺下,看樣子惠帝確實虛弱不堪,縱然譽王還有話說,但也只能就此作罷。
出了惠帝寢宮,回去的路上,譽王腦子裡一直在思想著皇位會傳給誰。無論是從以前還是從方才來看,最不可能傳的便是李稷,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只能推測;李傲雖是大皇子,可他們國並不是隻傳嫡,況且李傲過於驕縱愚蠢,做了不少蠢事,惠帝早就失望透頂;適齡的皇子中,剩下的就是李耿了,想到李耿,譽王不由嫌棄,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庸才,用腳趾頭想他那皇兄也不會把皇位傳給這樣的兒子;但轉念又想,李耿和李稷都有陳家撐腰,這事還未塵埃落定,或許皆有可能。
拋開這三個適齡皇子,剩下的那些,最大的如今十三,也是有可能是人選。不管人選是誰,最終都會是他的兒子。譽王心裡盤算著。
在他思考如何讓只有他在的時候惠帝咽氣,就聽李稷道:「王叔,國公爺和丞相走了。」
譽王回神「哦」了聲,定定神道:「本王也回了,你也回吧。」
「王叔請留步。」李稷叫住他,「王叔,我想好你怎麼報答我了。」
譽王腳步停住,轉身看他,輕笑:「報答?」轉而冷笑,「好,我的好侄兒你說說看。」
李稷看著他:「王叔,父皇的樣子你也見了,我只願日後你不要對付我。」
譽王輕輕挑眉,有點裝傻的意思,說道:「瞧你說的,本王還不至於跟你這個小輩計較。」
李稷依舊看著他,黑夜中那雙眼裡含了冷意,直白道:「那王叔會把皇位讓給我嗎?」說完不等譽王開口便糾正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