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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沖笑著說：&ldo;以後韓老闆住院，我也一定鞍前馬後。

呸呸呸，說誰住院呢？&rdo;

韓漁把椅子拉開，蹺著腿坐下，看著賀沖：&ldo;茵茵跟我說，昨天晚上接到周茉的時候，周茉可狼狽了‐‐手裡抱著畫板，拿著刀，哭得稀里嘩啦的。我發現，我認識你倆也挺長時間了，但我還是小瞧了你，也小瞧了周茉。&rdo;

賀沖想像著那場景，心莫名一緊：&ldo;這回我真是什麼都沒做，全靠她自己。&rdo;

&ldo;沒你這個柳夢梅，哪能攛掇得杜麗娘遊園驚夢？

&ldo;怎麼聽著不像什麼好話？&rdo;

&ldo;沒你這個梁山伯，哪能攛掇得祝英臺殉情化蝶‐‐哦，好像更不好。&rdo;

賀沖：&ldo;……&rdo;

&ldo;反正就這個意思。你也別提手要腳了。這個周家小姐，真沒大家以為的那麼脆弱。

中午，休息好了的周茉重新回到病房，接了韓漁的班。

周茉耐心地給賀沖端茶送水，路他聊天，還下去買了一金草莓，洗乾淨了送到賀沖嘴邊。

貿沖從沒體驗過這麼細緻人微的照顧，忍不住笑著說：&ldo;我都不知道你這麼會照顧人。&rdo;

&ldo;跟你學的。&rdo;

&ldo;是嗎？我教過你？

&ldo;教過啊，你的蘋果不是削得很好嗎？&rdo;周茉瞟了他一服。

賀沖笑出了聲。

周茉把板凳往他跟前挪了挪：&ldo;賀沖，我想讓你見一個人。&rdo;

&ldo;只要不是你爸，現在讓我見誰都行，你怎麼還可能有正常翁婿關係。&rdo;

周茉瞪他：&ldo;你想得美，我都離家出走了，你怎麼還可能有正常的翁婿關係。&rdo;

賀衝心中微動，想到上午韓漁說的話，伸出手去，把周茉的手攥在自己手裡：&ldo;你是怎麼跑出來的？&rdo;

周茉垂下眼：&ldo;我直到現在才明白，聽話賣乖沒有任何用，不去抗爭，就永遠也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像你說的，你不能帶我去任何地方，能做到這件事的，只有我自己。&rdo;

你想好以後怎麼辦了嗎？&rdo;

&ldo;我想好了，&rdo;周茉神情堅定，&ldo;我暫時不會回家了，我已經找到了要做的事，誰也阻攔不了我。&rdo;

賀沖頗覺得欣慰：&ldo;我原來想著，要是在想不出什麼辦法解決這事兒，就只能吸取前人的經驗，帶泥私奔了。不過這樣更好……&rdo;

&ldo;私奔？私奔去哪兒？&rdo;周茉兩眼放光。

賀沖挑眉：&ldo;這麼想跟我私奔？

&ldo;我們藝術家，總是有點兒離經叛道的。

賀沖大笑不止。

傍晚時分，周茉想讓賀沖見一見的人‐‐段永晝，來醫院拜訪了，他還帶了果籃過來，禮數十分周全。

寒暄了幾句後，段永晝輕聲問周茉：&ldo;我能不能跟賀先生單獨說兩句話？&rdo;

周茉點點頭，捏了捏賀沖的手，起身離開了病房。

段永晝走到窗邊，把窗戶開了一線，咳嗽了兩聲，方轉過身來，對賀沖說：賀先生，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想和你談一談我家與你的服裝廠合作的事。我家有一部分業務是快銷時裝，今年我們有意擴大產量，會拿出很大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