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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局 第七章(3)

還有那羅伯特、劉新權也是這副派頭。上次業務大檢查的幾天，看見威廉，想說什麼張口就說，一副大咧咧的樣子！這些中國人，面對老闆怎麼是這副樣子？！老闆不開口，你先說話？老闆沒指示，你先提建議？老闆使眼色，你裝看不見？我還沒開始玩遊戲，你先告訴我規則？到底誰是老闆？誰是制定規則的人？誰是遵守規則的人？

那斯蒂文更是半路殺出的&ldo;程咬金&rdo;！

威廉在廣州時突然看到艾瑞克宣佈斯蒂文擔任代總監的郵件，差點沒有氣瘋！雖然還沒有宣佈，但威廉將繼任gc諮詢部老闆已經是事實。他艾瑞克怎麼敢肆無忌憚沒有徵得他威廉同意就敢越俎代庖？！更何況對於中國，威廉原本是想親自掛帥上陣的！

上次隨約翰來gc半個月的考察，給威廉最深的感覺就是gc版圖太大了！簡直讓人無處下嘴！做gc老闆官雖然大，但如果控制不了下屬各國的總監，官再大也就是個聽聽匯報做做場面的虛職。而威廉絕不甘心做一個&ldo;形象&rdo;老闆。他要實實在在的權力！但是gc三個版塊如同三塊&ldo;半壁江山&rdo;，各有自己的運作模式，滲入權力太不容易了！尤其香港的美國人丹尼斯和臺灣的琳達，都是極厲害的角色。一個月前他們都還是威廉需要仰視的老闆，現在突然乾坤顛倒了，他們心裡怎麼可能服氣？！這從丹尼斯帶有挑戰性的目光中感覺得出來。威廉在沒有準備好之前絕對不敢招惹他們，自然也無法滲入他們的地盤。而如果沒有權力所謂管理和控制只是一句空話。想來想去目前唯一可以滲透權力的薄弱點也就是中國大陸了！詹森走後這個地方一直&ldo;軍中無大將&rdo;。威廉準備上任後親自代中國大陸的總監，名正言順地把中國當成他實施gc戰略的一個制高點。等在中國大陸的權力穩定以後，再把控制權輻射到港臺地區。到那時，什麼琳達、丹尼斯都得讓路！

但萬萬沒有想到艾瑞克離任之前破了他的&ldo;局&rdo;！斯蒂文竟然成了威廉實施戰略的絆腳石！而目前威廉絲毫沒有辦法。畢竟還是艾瑞克的任期。在oee公司，哪怕你是離職前的最後一天，同樣可以做你職權範圍內的重大決策。何況提拔斯蒂文，艾瑞克事先已經圓滑地徵得了邁克和傑姆斯的同意，做得滴水不漏！於是威廉只有假裝高興地同意。同時安慰自己：就暫時讓斯蒂文過幾天老闆的癮吧！原本他可以在shp專案總監的位置坐得穩穩噹噹的！既然你胸懷狼子野心，也就不要怪我斷送你的性命了！

威廉在椅子上扭扭屁股，覺得渾身不舒服！這個地方似乎處處流淌著詹森、艾瑞克自由有餘、民主過分的空氣。瞧那些中國人看老闆的眼神，就能看出他們並不懂&ldo;權力&rdo;二字除了帶來民主和自由，還能帶來暴力和血腥！如果這些民主氣氛成為我滲透權力施展戰略的障礙，那我將不得不改變這裡空氣的味道！任何人也別想違揹我！誰違揹我就把刀架在誰的脖子上！一上任就三把火燒掉那些不合眼的枝枝杈杈邊邊角角！重建一個professional（職業化）的anant tea（管理團隊）！我要領導這個團隊去按我的思維一年內創出比香港還要輝煌的業績。到那個時候別說gc了，就是滲透東南亞，打入亞太地區又有什麼不可能呢？我會讓邁克和約翰刮目相看！我會超過彼得！我會成為約翰&iddot;馬丁！！

想到這裡，威廉笑了。他彷彿看到自己坐到了約翰那高大、威嚴的老闆椅上，俯瞰著大玻璃牆外的城市和海景。體會著世界皆在腳下的美妙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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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裡，王欣坐在馬桶蓋上，口咬著手絹不出聲地哭著。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