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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輕而易舉就能享受到的東西,在蕭程這兒卻是奢望。
——甚至連努力的權利都沒有。
祁夜實在是想不明白。
等到他的眼底徹底紅了,和蕭程對上視線的時候,情緒再也壓制不住了。
他們緊緊抱在了一起。
濕透的襯衣隔著胸口,冰涼如寒鐵,但他們遲遲沒分開,就像要把對方刻入骨子那樣,十指緊扣,就這樣緊緊地靠著,找不到一絲縫隙。
但即使這樣也不夠。
連著呼吸、體溫、血肉、全融在一塊兒才可以。
之後的幾天,蕭程去上班,祁夜就在家幫著大掃除。
那一箱蕭程給父母準備的衣服和日常用品,他放到了儲存室的最高架子上,還有那兩本做法餐的書,也一併放在了箱子裡。
如果蕭程想要看,他隨時能見到。
但若不想再回憶起什麼,那就永遠在儲藏室放著,別再見到這些東西了。
兩周後的正式見面因為這次意外,最後還是取消了,蕭靜說會勸勸父母,但看上去沒什麼效果。
從那一天開始,他們連蕭靜的電話也沒再接過。
祁夜又在蕭程家裡待了半個月,回洋房的時候,已經是四月底了。
五月初的假期他是全班。
而蕭程的生日在五月中旬,正好是職稱審核期,該忙的都結束了,只剩下一個六月的期刊發表。
所以祁夜就把回南方的車票訂上了。
只不過,計劃也總是趕不上變化,等五月的第一天,蕭程就打電話過來,說評職延期了,正好延期他生日那會兒。
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祁夜正好在酒吧。
小陳正跟他聊林雯的事兒,手機就響了。等和蕭教授掛了電話,祁夜輕嘆了一口氣,對著小陳說:「你繼續說吧。」
「也沒什麼了。」小陳說,「林雯最近不會過來了,聽說情緒挺差的,前兩天還說不幹了,你可能得多上點班。」
祁夜從揹包裡拿出胖大海茶,忽然想起什麼:「她什麼時候這樣的?」
小陳愣了下:「大概幾天前吧?」
「這樣。」祁夜點點頭,喝了一口茶。
「她前幾天上班的時候,我還見她哭過。」小陳搖搖頭,「似乎還拿著個粉紅色的掛件,就攥在手裡哭。」
這話也只是工作閒餘時聊,都沒個確定的。
說過就過了,該工作還是得工作,祁夜幫幾個問了排班專程過來的小粉絲簽了名,然後就坐在樂池裡給吉他調音。
指尖掃了幾下琴絃,祁夜忽然想起了什麼。
從口袋掏出手機,背著老闆給老祁悄悄發了條簡訊,等工作結束,又給蕭靜打了個電話。
日子就這樣悄悄過去了。
祁夜的洋房不能直接解約,轉租也得再找找,所以平時空著,該整理的都整理了。
想著沒事兒就先住過去,等正式搬的時候,打包也能快點兒。
祁夜是蕭程生日前一天搬過去的。
拎著個大箱到客臥,蕭程就幫著他一起收拾整理。
「明天我可能會晚一點到家。」蕭程說,「不要等我,先去睡吧。」
祁夜點點頭,把樂譜放到架子上後,轉頭看了他一眼。
蕭程知道他在想什麼,笑了下,走過去靠在他肩膀上說:「以後生日總有機會。」
「那……」祁夜說,「我們什麼時候去南方?」
他和蕭程還約了六月的安山,現在看來,回去還得再隔好幾十個週末。
其實祁夜不想刻意提起他的父母,怕對比了,會讓蕭程更傷心。
不過蕭程並沒有任何關於這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