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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了。」祁夜笑著感嘆了一句,沒怎麼再問下去。
周群跟蕭教授打了聲招呼,他們就各自開車離開了。
回家前,祁夜又彎著去了趟洋房,之前約鎖匠多做了兩把備用鑰匙,這會兒正好去他那兒拿。
到手後,祁夜一把放兜裡,一把給了蕭程,說如果晚上加班太晚了,可以去洋房休息,畢竟離音樂學院近一些。
蕭程最近依舊是上課,評職到了審核階段也不需要做什麼,等就行了。
但臨近期末,他除了要帶學生練小提琴外,理論課也得再去抓一把,所以沒輕鬆多少,很多時候還是會在學院加班,再去酒吧接祁夜回家。
和蕭父蕭母見面的時間就被他放在半個月後。
儘管蕭程安慰著說沒事兒,但怎麼說呢,祁夜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
可能之前蕭母給的壓迫感太強,或者說再往前推,雨夜的那件事,讓他總會不由自主地去擔心蕭程。
只不過,這見父母的日期還沒到,又來了一件新的麻煩事兒。
還是關於學術期刊的,蕭程在四月撰寫的一篇論文最近發表了,第一作者寫了他的名字。而這一篇花了多少心血,所有人看在眼裡,第一作者也是當之無愧。
但之後夏興言卻當著院裡挺多人的面,鬧起來了。
其實在他人看來,夏老師幾乎沒怎麼出過力。寫了第二作者,還降了原來單獨署名的權重,早已經是蕭教授給面子了。
不過事情折騰得很大,最後傳到院長耳朵裡,單獨還找了蕭程和夏興言,瞭解了一下情況。
祁夜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正好是蕭程結束工作後,在書房當成故事講給他聽的。
於是又給氣壞了。
「別生氣了。」蕭程說,「院長找我就問問表面的事,沒別的。」
祁夜依舊皺著眉,蕭程就起身,輕輕揉起他的太陽穴。隔了會兒,見他眉頭舒展了些,柔聲問:「還好嗎?」
「不好。」祁夜說,「我也太不像話了,你一個當事者還來安慰我。」
這生氣生到自己身上,蕭程見他這樣也忍不住樂了。
祁夜生氣就跟個小孩似的,一點沒有在酒吧的樣子,蕭程拍了拍他的後背,哄了幾句。在最後,祁夜自個兒緩過來,說如果夏興言再鬧事,就找他,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蕭程就答應了。
但想想,就算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會直接喊祁夜,怎麼忍心讓他再生氣。
似乎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沒實質影響,第一作者沒改,職稱評了,審核期也快過了。
臨近公示的日子,祁夜在書房,又把日曆撕去了一頁。
見著六月還剩下三個星期,他發了一會兒呆。
等祁夜回神過來,正要把撕下的紙張夾進筆記本,一旁的信封掉出來——這是蕭母當時扔給他的遊樂園照片,祁夜當時瞄了一眼就收起來,沒怎麼注意。
也是,都是網上流傳的樂園偷拍照,蕭母下載下來,列印也不是不行。
這樣想著,祁夜低頭把相片一張張撿起來,桌上的手機悄悄震動著,壓在筆記本下沒發現。
忽然,他的動作頓了下。
視線落在一張相片上,祁夜看了會兒,緊接著拿起相紙,指尖沿邊兒慢慢捻開。
那是他從沒見過的偷拍照片。
之前在網上流傳的,都是蕭程的單人照,最多也只拍到他待在身邊,和無數其他圈子裡的照片一樣,充其量被別人當個工作人員。
但手上的這張,是他們的親密照——摩天輪下兩人牽著手,煙花的光線正巧打在他們的臉上。
什麼都一清二楚。
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