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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老父親昌平帝倍感受寵若驚。
「太子殿下真是長大了啊。」王福來在一旁跟著唏噓感慨。
昌平帝與有榮焉的點頭:「這麼多天,總算有件高興事了。對了,朕方才看那孩子大熱天裡還穿著那麼厚的袍子,悶得額上全是汗,哪裡有過夏天的樣子。是不是司衣局那群奴才又厚此薄彼,忽略太子了?哼,朕就知道,那群刁奴慣會看碟下菜,都是皇后給帶壞了風氣!這樣,你親自去一趟,告訴他們,這兩日什麼也別幹,專給太子趕製幾套涼爽的夏裳。若敢懈怠,朕絕不輕饒。」
「是。」難道見陛下興致這麼高,王福來笑得見牙不見眼:「前兩日江南新貢了十匹名貴的天蠶紗,正適合做夏裳呢。」
王福來將要退下時,忽又聞昌平帝嘆著氣吩咐:「等辦完事,你再去趟太醫院,讓章太醫開幾副去暑氣的方子送到大皇子府,順便再給大皇子診診脈。他身子骨不好,在太陽底下跪了這兩日,別再牽出舊病了。」
王福來曉得昌平帝素來是個慈悲心腸的,也不意外,躬身應是,這才慢慢退下了。
昌平帝望著殿外暮色四合的天際,再度長長嘆了口氣,他這一輩的皇子幾乎每個人手上都沾著兄弟的血,只望下一代不要重複這個悲劇了。
……
從承清殿出來,穆允並未出宮,而是直奔內閣。
此時距放班還有一段時間,衛昭照舊在與兵部眾人議事,見穆允過來,便依舊命人搬了把椅子過來,讓少年坐著等。
本來氣氛熱烈的內閣一角瞬間安靜如雞。官員們心照不宣的對望一眼,十分自覺的將議事速度推進了兩倍。縱如此,到放班時間,依舊有幾樁重要公務未解決。
聽著殿外傳來的鼓聲,一名官員偷偷打量了眼托腮坐在案邊的少年,有些不敢說話。但這是緊要軍務,貽誤不得,官員抱著破釜沉舟大不了被小太子剪斷鬍子的決心,正要開口,本趴在案上的少年突然坐直了身子,朝衛昭道:「師父,我有些困了。」
那官員登時頭皮一陣發麻,但緊接著,又聽少年道:「我想去榻上睡會兒。」
衛昭點頭應好,命內侍去準備一套新的寢具。
方才要破釜沉舟魚死網破的兵部官員暗鬆一口氣,有些納悶,這小太子何時改性子了。剩下幾個官員自然也有同樣困惑,但既然小太子拎得清輕重,他們又何必矯情這些,軍務第一。
穆允自然不是突然轉了性,他只是覺得,現在他既然與便宜師父好了,就不能只勾著他做壞事,拖他後腿,他也要深明大義一些才好。何況身為太子,他還是分得清哪些是軍務要事,哪些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的。
議事一直持續到華燈初上才結束。
眾人陸續散去,就剩衛昭一人。衛昭入內一看,見少年果真睡了過去,且睡得十分香甜,看樣子昨夜是真累著了。
他並不急著叫少年醒來,只撩袍坐在榻邊,就著燭火認真打臉少年宛靜睡顏,從濃密的睫、挺翹的鼻、潤澤的唇瓣一直到光潔的下頜。他這時方發現,少年今日穿的並非輕薄透氣的雪袍,而是一件兩層的翻領緋袍,於這個季節來說實在有些厚了,想來是為了遮掩昨夜的痕跡。
然越是遮掩,反而越容易勾起他蠢蠢欲動的念頭。他手指不自覺就伸到了少年頸間,想解開那截高翻的衣領,飽覽其下雪白肌膚。但那釦子不知是怎麼設計的,他解了半天,竟一粒都沒解開。
衛昭一陣惱火,第一次覺得這件金絲緋袍竟如此可惡礙眼,等今夜回到府中,他定要尋一件輕薄軟滑的袍子給這小傢伙換上才好。
穆允就在這時迷迷糊糊睜開了眼,見便宜師父竟眼冒血絲隱有怒意的盯著他,不由一個激靈,道:「師父怎麼了?」
莫非嫌他來內閣給他